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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踟蹰片刻,漂亮艳丽的面容凑得极近的同时,轻柔地恳求道:“真子不要报名好不好?”
我领悟了他近来反常的理由,原来是因为这个。
见我沉默,他又重复着问了一遍:“可以不报名吗?我不想和你离得那么远。”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报名。平日里倘若他这么做,我总会被美色所惑迷迷糊糊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但经历这么一遭,我格外清醒,格外逆反,注意到他难得的紧张的神情,一些古怪而恶劣的想法在脑内蠢蠢欲动。
我故作为难地抬头盯着铃屋的眼睛,慢吞吞地说:“要是我非常想去呢?”
如果是原先的铃屋,一定能判断出现在的我正在撒谎。但是他似乎失去了往常的冷静,捏着玻璃杯的手指逐渐用力,直至指节发白。
他定格般地凝视着我,原先期待的神色逐渐凝固、沉淀,最终面无表情,那双深红的瞳孔仿佛在凝视深渊,黯淡而无光。
这样好像不太好,玩的有点过了。
“我......”
我不忍地打破沉默,铃屋却抢先地打断我的话语。“那就去吧,我不会阻止的。”
他抬手,似乎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却只是将我的发丝理至耳后,又倏然拉出甜蜜而古怪的笑靥,“只是,这最后的一个星期,我想和真子一直在一起,我想和真子成为最亲密的爱人。”
“可以吗?”我端详着他的神色,惊讶于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认真想了想却又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亲密的爱人?
对于恋人爱人的定义还是我灌输给他的知识,我十分好奇他究竟是如何理解这个词汇的......再者,我又想知晓铃屋这一次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
“可以啊,只要一个星期后你放我走。”
我弯起眼睛侧过脸,温顺地蹭了蹭铃屋纠缠着发丝的手指,言语间加大了筹码,“这些天里,我们会成为最亲密的人,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与之相对的,如果我没有选择离开,我也要同样的权利。”
.
好吧,我稍微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了。
铃屋温热的手心捧住我的双颊,我勉强聚集出一丝神志,听见他亲密黏腻的耳语:“才两天不到,真子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啊。”
我在内心无力吐槽:还好意思说,这明明都怪你。
他亲吻着我的耳廓,一边含住啃噬着耳垂的软肉,一边如同恋家的丈夫,絮絮叨叨地向我汇报着今天做了什么工作,干了什么事情。
修长的指尖伸入了口腔,绕着上唇摸了一圈后抵住了我的舌尖,混着湿漉漉的滑腻液体缓慢地搅动,依稀能感受到浮于皮肤表面的X型红线。
“渴了吗?”
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糜丽诱人的潮红,“我马上喂真子喝水。”
铃屋口中的喂水是十分原始的,通过唇舌相交的动作,一口一口地将整杯水渡到我的喉咙里。我一边在内心百无聊赖地批判他的恶趣味,一边乖顺地张开嘴巴被喂水。
他的舌尖扫过口腔各处,深入喉口,几次近乎触碰到悬雍垂,让人不自觉得想要后退。
“真子明明也喜欢着我啊。”
铃屋的话语几乎微不可闻,泛着沮丧,“就不可以不离开吗?”
我眨眨眼,收回麻木的舌刚想回答,他便覆上了唇瓣止住了泄出的声音,勾缠着我的舌尖,口腔内的氧气被逐渐夺走,将我的思绪搅成一团浆糊。
刚开始的动作总是和缓而温柔的,铃屋本质上还是个胆小鬼,即便试探着我的底线,也并不希望真正伤害到我。
铃屋因童年被虐待而有生理缺陷,他没有睾丸,阴茎细短。总会无意识遮掩着,不希望我看见那样的缺陷。
我并不在乎,毕竟我又不是因为铃屋的某个器官而喜欢,反倒觉得那样与平日的平静不符合,如猫咪般不安的他超级可爱。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误会,我还不知道原来铃屋对于这件事情心中依旧深埋着小小的执念。
铃屋松开了背后捆绑着我双手的红色发绳,轻缓缱绻地按揉着留有痕迹的腕部,塞满指缝的空隙,我埋在他的肩膀上,鼻翼蹭着他的脖颈,空茫的视野随之动作而漂浮不定,带来细微古怪的触感。
他轻轻蹭了蹭我的耳根,含住了耳垂处的软肉:“太累了吗?要休息吗?”
我“嗯”了一声,懒散地软在他的肩头。
他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从他的神色猜到了下一句可能是“那真子你可以留下来吗”这种话,但没想到铃屋纠结了一瞬后欲言又止。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抛弃在潮湿雨天的小猫一样。
“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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