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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幕云景也不会回家吧。夏篱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整个人融进了绵软的沙发里,因为房间太过空荡和安静,lenos挂钟“滴答滴答”,声音异常刺耳。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给幕云景发一条信息:[先生,今天回家吗?]自然,他发出去的信息犹如石沉大海,不着一丝痕迹。那位a先生不会回他。起初时,他以为幕云景在忙,没有时间回复他,实在等的着急了,也想他了,夏篱会忍不住再给他打去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男人会不耐烦的问他:“什么事?”,然后在他刚刚说出几个字的时候直接切断,留给夏篱更深的孤独和更大的绝望。所以后来,他就不再打了。幕云景反又有些不习惯的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了,夏篱不说话,幕云景便恩赐一般的许了他一个时间,每周末的晚上,这位议长大人会准时回家吃饭。但夏篱依然会在周一到周六的时候,固定九点半给他发一条信息,而这些信息,幕云景自然也不会回。家里养的软毛小宠物,给颗小糖豆就行,不能让他吃一整颗糖的。就这样,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他的膝盖关节一片冰凉,可能空调温度打得太低了,他也懒得再去调,随手扯过早就备在身边的毛绒薄毯,连着脚腕一起裹了个严实。这种裹法,是从幕云景那里学来的,在他们结婚的先生不归家04幕云景此人笑起来时春风化雨,让你即使深处寒冬腊月,也能感受到春日的温暖。爱一个人时把你疼进骨子里,温柔细腻,可不爱了便比谁都冷酷无情,你把真心掏出来捧给他,他觉得不想要了,那就廉价了,随时都可以扔之弃之,肆意践踏。他的爱就像沙漠里即将渴死的骆驼予求的那一丝甘霖,给你了是救命,不给了就是想让你灭亡。夏篱等到凌晨十二点一刻,眼皮沉重,睡意从四面八方牢不可破的朝他袭来。他知道那人不会回家,可也习惯了这样的等待。模糊里,毯子突然掉在地上,他猛得惊醒:“先生——”屋里空空荡荡,客厅里的水晶吊灯已经调到最暗,所以他睁开眼睛的瞬间,并没有觉得太过刺眼。夏篱茫然的抬起头来,瞳孔缩成一个漆黑的小点,没有丝毫焦距。别等了,去睡觉吧,他想了想。临走时,却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白瓷烟灰缸,溃散的意识陡然清醒,唯恐这不算太小的响动别吵醒其他人。他小心翼翼的把烟灰缸扶起,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有没有摔出裂痕。说起来,a先生一直用着的这个烟灰缸还是自己亲手挑选的,春去秋来,几回寒暑轮了过去,他并没有换掉白瓷烟灰缸,却独换了自己的oga。又何止是烟灰缸,这个家里的一切东西大都是他那时精心挑选来的。幕云景性子寡淡清冷,别墅的装修也都按着他的性子来的,庄严肃穆,压抑感十足,没有一丝生活的气息。夏篱在他们结婚的第七个月,终于忍不住跟幕云景撒娇:“先生,你不觉得家里少了点什么?”他趿拉着一双拖鞋,弯着腰,胳膊肘撑在书桌上,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幕云景。幕云景抬起头来,合上了电脑,单手揽住夏篱的腰肢,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下巴抵住这个小尤物细白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能缺什么?缺的oga,我已经娶回家了。”“先生——”夏篱小脸蛋一红,“我的意思是,家里一点过日子的样子都没有。”“嗯?”夏篱莞尔一笑:“先生,我想把这里的家具换一下,还有卧室里的灯,光线太冷了,地毯颜色也好暗,啊,对了,落地窗的窗帘太厚重,阳光都透不进来……”后来,夏篱的确小从一个幕云景的烟灰缸,大到客厅里的水晶吊灯,哪怕是两个人平常穿的拖鞋,刷牙用的水杯,全都换了一个遍,温暖而干净,别墅里也终于有些生活的烟火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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