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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这样过吧——”
心知肚明地粉饰陈家?的体面?,撕掉了最后遮掩的面?具,大家?都成了真正的演员。
陈薇奇站起来,转身就要走,陈烜中忽然叫住她。
颤抖的声音,仿佛也含着泪,“爹地从来都没有不爱你们。你们是我的孩子。”
他曾经也有很温馨的家?。
陈薇奇平视着前方?,“我知道,爹地,我也永远爱你,但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最好愧疚一辈子。
从陈公馆出来的时候,夕阳彻底淹没在夜色的长海中,天空宛如沉静的黑色潭水。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冷空气来临,今晚温度果?然降了许多?,风吹到皮肤上凉飕飕的,陈薇奇脸上的泪被洇干,皮肤紧绷,很不舒服。
陈薇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宏伟而美丽的建筑物,这栋如今市值三十亿的房子其实?早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过户到了她的名下,是她的财产之一,她打算等珊宜十八岁成人礼时,送给?珊宜做为生日礼物。
希望珊宜能?像掌控这栋房子一样,掌控未来的人生,不会有人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陈薇奇笑?了笑?,手掌抚过眼泪,高跟鞋缓慢地踩着拾级而下,走进夜色中。
“靓女,怎么哭也哭得这么靓。”
忽然一道声音从斜前方?传来,陈薇奇抬头望过去,庄少洲迈着从容的步伐朝她走来,递来一方?干净的手帕。
是他西装前襟口?袋里的小方?巾,沾着他的香气。
陈薇奇破涕一笑?,没有接方?巾,而是勾住他的脖子,跳进他的怀抱里。庄少洲受宠若惊,手帕掉在地上,双手接住了陈薇奇,牢牢搂住她的腰。
“不是说要我抱你?”陈薇奇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庄少洲:“我的荣幸,陈主席。”
“油嘴滑舌。”
“只是对你。”
庄少洲把陈薇奇抱进车里,白秘书?跟在后面?把手帕捡起来,拍拍灰,很狗腿地折叠整齐。
陈薇奇被抱到副驾驶,庄少洲打算亲自开车,白秘书?则被赶到了陈薇奇的那台库里南上。
庄少洲很少亲自驾驶这台车牌为1的商务宾利,他私下多?开跑车,当做放松的调剂,但和陈薇奇结婚后,他也很少开那些声浪很大的跑车了,陈薇奇不喜欢,她说那些声浪大的车都是拖拉机。
“回个?家?怎么还哭了。”庄少洲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从中控里拿出一盒橙子味的糖,“吃一颗。离餐厅还有半小时。”
陈薇奇含着甜滋滋的糖果?,浓郁的橙子味盈满鼻息,她懒懒地窝在副驾驶,闭着眼,“没有哭,我很高兴,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庄少洲勾唇:“一直想做的事是什么,不是和我结婚?”
陈薇奇笑?出声来,他怎么这么会逗人笑?,笑?过后,她轻轻说:“让我爹地知道,我们其实?都很恨他。让他知道他做错事了,他要接受惩罚,而不是轻飘飘地让所有人都配合他演戏。”
庄少洲沉默片刻,这种事在他认知范围之外,他不能?轻易置评。踩油门的力道很平顺,开着山路也很稳,他看着远处沉沉的海湾,周围一圈房子亮着灯火,把海水照出粼粼波光。
“你做的很好,宝贝。”他表扬了她。
陈薇奇抬眼看着他,藏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只有偶尔投进来的一抹路灯,点亮他俊美的侧脸。
“很勇敢,不是所有人都敢做这种事。陈薇奇,我为你骄傲。”
陈薇奇在这句话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谢谢你,庄少洲。”
庄少洲滚了滚喉结,没说不用谢,只是专注地开车,他用余光看见?陈薇奇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他身上。
但他不知道,陈薇奇心中在想什么。
陈薇奇想,她和庄少洲也许不是肉体的吸引,他们是灵魂的吸引。
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他们天生就会被彼此引诱,契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是她自由之路上唯一的最好的伴侣。
……
最近翻开港岛任何一本?财经杂志,都离不开CDR集团。最新一期的《财经天下》头版是陈北檀的个?人专访,《时代》杂志也邀请陈北檀登上他们中国版九月刊的封面?。杂志界所谓金九银十,九月是一年中最重要月份。
陈薇奇的身价也跟着随涨船高,有好几家?财经媒体递交了采访申请的邀约。从前她多?登娱乐版时尚版头条,没想到也能?霸占财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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