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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清亮而明媚的高音开始回荡,被灼热子弹擦过的血管也在激鸣;沉稳而深邃的余音在扩散,剑身也撞上枪筒。
红裙半掩下女性纤细白皙的小腿,若有如无地擦碰上男性笔直的西装裤,亦或是男性那骨节好看常年握枪的手扣住女性的脚腕。除了心脏,猎物与猎人不介意任何触碰。
这一场表演显而易见只有观众感到艰险和难以置信。他们的肢体接触显然都是为了夺取对方的性命,却充斥着无法言说的暧昧纠缠。如果你想像不出两双凌厉且深邃的眼睛他们目光撕扯但又相融的奇妙场景,显然可以从这场厮杀中获取答案。
原本对于这场本可避免的搏斗毫不理解的家光暗暗生出一种想法。不会再有任何人可以发出这样撕裂却又充满美感的碰撞。不会有了。
钢琴键沉重地发出最后一声敲击,留下余音散开在空中。而小提琴利落地结束了它最后一个乐音,余下残碎的震荡。
某个戏剧性的场景出现了。
被抓住小腿重重甩开的格洛莉亚砸碎了玻璃飞出,紧跟而来的杀手在女子撞上墙壁的那一刻一脚猛踏上她握剑的右手手腕。
腕骨和神经发出悲鸣,长剑应声而落。
然而面带微笑,完全抵消了撞击的卸力和晕眩的女性用脚背挑起几乎要触地的武器,随后踩着剑前推,凶狠地撞上杀手没来得及设防的握枪的手。
在右手手掌被削成两半和失去枪支的选项里,reborn选择了后者。
长剑和手枪都躺在了远处,杀手上的手掌上依旧留下了陷进肉里的伤口。
“武器有时候也会很碍事的,reborn。”
躲开一击膝踢,杀手快速后撤,两人之间隔着玻璃墙。
然而格洛莉亚一脚踹碎了墙面,顺着开出的洞口抬腿右滑切割玻璃,高跟鞋鞋跟撞上对方的肋骨。
这绝不好受。
家光某些不好的回忆在脑海里浮现。
那一脚完全不留情的,肋骨应该断了吧?——反正我是断过的,不止肋骨。不过……能让她受伤,那家伙还真是不赖啊。
格洛莉亚拔掉脊梁附近差不多整块陷进肉里的碎片,溢出的血液在红色的礼服上晕开一片暗色的痕迹。
倒是把骨头勉强正回了一些,不过骨折或者说骨裂就没办法了。神经也还在麻痹。还挺有一套的。
嗯?人呢?
杀手抬腿横扫向她的脑袋的时候格洛莉亚脑海里浮现出了“反光死角”。我创造了被偷袭的机会啊。
男性强有力的腿部肌肉的爆发不容小觑,撞击刚刚落到她受伤的手腕,进而传递给了脑侧。这的确带来了短暂的眩晕感,不过肌肉记忆的躲闪减少了腹部受击的冲撞力。
她伪装不动,等待着他逼近,以牺牲肩膀这样小小的代价踩着reborn受伤的左侧侧骨朝他的颈窝回敬了一脚。
至此开始相当混乱的肉搏。
门外顾问对于被破坏到无可修复的精致花园感到些许可惜。他倒是没发现两位老友是适合拆迁的类型。
……说起来,怎么还没结束啊?
实际上他们陷入了胶着。
格洛莉亚躺在地上,两只胳膊被跨坐在身上的杀手的膝盖死死压住,他的右手臂正压在她的脖子上;然而与此同时,格洛莉亚的双腿腿根用力夹紧reborn的脖子,对方空出的左手捉住她的膝盖尝试掰开但没能成功,甚至感觉到她搭在自己后背上的小腿和后跟持续发力下压,加重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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