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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艺怎么练的?”明昼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唇瓣被粥液沾湿,烫得红润。
宋如星怔怔看着,听到他的话才回神,回答道:“……以前照顾妈妈的时候学的。”
照顾妈妈?
以前?
明昼手一顿,好几个念头在脑海中瞬间闪过,他猜到些什么,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宋如星笑了笑,倒是主动说了:“我妈妈生了病,去世前吃不下饭,我为了哄她吃饭特意学的。”
明昼放下勺子,寻思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说:“……节哀。”
“没关系。”宋如星叹了一口气,长长的,低声道:“已经过去很久了。”
未经他人苦,有时候劝慰的话说出来,反倒会成为一种伤害。
明昼干脆换了个话题问:“为什么打耳洞?”
昨晚……的时候就发现了。
宋如星打了耳洞,但只打了一边,在左耳。
那时候宋如星正缠人得厉害,明昼没忍住在他左耳垂上咬了一口。
抬眼一看,明昼发现宋如星的耳垂这会儿都还泛着红,那粒小小的耳洞倒不明显了。
宋如星摸了下自己的耳垂,指尖在泛红的耳垂上划过,低声说:“……大概是想透口气吧。”
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又让宋如星喘不过气来了。
宋如星没有再继续解释,明昼也没有再追问,瞥向宋如星光滑白净的另一只耳垂,又问:“为什么只打一个?”
“因为打完一个觉得有点疼,也觉得有点没意思。”宋如星乖乖回答。
因为不管怎样,在那个家里……或者那并不能称之为家。
那只是一栋冷冰冰的别墅,里头住着吃人的妖怪。
在那里,他无论如何都喘不过气。
明昼听出这话应该还有别的意思,瞅他一眼:“小孩儿想得还挺多。”
宋如星不乐意地小声反驳:“……我不是小孩儿,我就比您小十岁。”
小十岁还不够小啊?
明昼笑了一下,没和他争。
宋如星一怔。
来这么久,他还是头回见到明昼笑。
明昼这个人,看起来有点没人气儿。
并不能说他有多冷,冷这个字,包含着一丝尖锐的攻击性,或许明昼有些时候是让人觉得冷的,但大多数时候,明昼带给人的感觉是疏离。
他像是游离在世界之外,淡漠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当然,宋如星知道,真实的明昼不是这样的。
明先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不过他在情事上的过分冷静,还是让宋如星觉得有点恼火和挫败。
明昼简直冷静得可怕,情事不是为了快乐,是为了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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