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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之前,他的腺体一直是饱满鼓胀的状态。
现在后颈光滑无比,宋如星留下的齿痕也消得差不多了,如果不细摸,也摸不出来腺体应有的微微凸起。
这是一颗较健康的腺体。
当然,这是在不继续摄入alpha信息素的前提下,如果继续摄入alpha信息素,那他的腺体会再度出现问题。
除非不再使用信息素调理片,也不再进行信息素戒断。
明昼动了动鼻子,空气中已经嗅不到橙子的香气了,一点也没有。
他又无声无息地放下了契约书,沉默地回了房间。
这趟夜游是没有目标的,他不知道自己出来,拿起这份契约文件,是有什么目的。
就好像……只是十分的心神不宁,所以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
回了房间,他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明昼以为自己还会睡不着,但是没有。
他闭上眼睛,很快地睡去了,连梦也没有。
只是迷迷糊糊之间,好似是在半夜的时候,他恍惚间听到自己的房间有人走动,有谁在摸他。
明昼睡眠浅,一下就醒了过来,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是宋如星站在床边,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没有感到害怕,干涩的喉咙动了动,询问出声:“宋如星?”
“……嗯。”宋如星静悄悄地站在床边,看不清表情,只能听见那把沉郁的嗓音,“来看看您晚上有没有再烧起来。”
“有吗?”明昼问。
“……没有。”
明昼感到有点可惜。
宋如星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明昼的大脑浑身,身体也不听他使唤了,下意识抬起手,勾住了宋如星的手指。
以前都是宋如星这样去牵着明昼,缠着明昼,这似乎还是明昼第一次来牵他的手。
宋如星身体一僵,转过身来:“明先生?”
明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两人在黑暗中安静地对视了几秒,呼吸起伏,却没有了以往信息素亲密的交融。
他也不确定宋如星现在是否已经失望,又是否还需要这样的交融。
沉默了几秒,明昼收回手,闭上了眼睛。
宋如星看见他又睡着了,以为他是睡迷糊了,就这么在黑暗里看了他几秒,才安静地转过身,安静地合上房门,离开了。
明昼的手在被褥底下攥紧,又缓缓松开。
-
第二日,明昼醒了,晚上出了一身大汗,烧也退了,他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才穿好衣服出门。
宋如星已经起来了,还像个田螺小伙似的,穿着围裙做早餐。
两人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宋如星送明昼出了门。
一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去公司的路上,明昼接到了来自明家的电话,是明郑成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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