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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处郊野之地,距她方才的地方已不知有多远。
原宛刚反应一会儿,明暇在她旁侧一笑,他又道:“姑娘,再得罪。”
之后,手又搁在她腰上,再一晃眼,他们到了一处闹市,闹市十分热闹,门店里吆喝的、搭的棚子里吆喝的、走街贩卖的、询问商物的、讨价还价的、小孩儿吵着要吃糖葫芦的……
而他们站在一处檐下,他们是忽然出现的,在这处,在一个商铺外左侧檐下,那些吵嚷的人群似是见不到他们,而原宛能看到这样热闹的景象。
有人在她耳旁道:“姑娘,这下信了吗?”
他的手,略慢慢自她的腰间松开。
而原宛漫长的视线,才自那些忽然吵入耳的闹声中逐渐变得清晰,她注视向周遭,而后将视线投向自己身侧的人,原宛立时又差点往檐下摔倒,而身侧的人立时扶住了她,一只手助在她腰间,将她微揽住,不至于让她摔落下去,他道:“姑娘,信了吗?”
原宛站直身子,立时远离人的身侧,她朝人服身道:“多谢公……仙君方才搭救,小女无以为报,我……”
她说着,搜了搜自己包袱里,不知自己能给什么感谢人,而她心里其实,是很惊的,几乎可说是惊涛骇浪,怎,怎会是仙君呢,真,真是仙君。
她此时再瞧人,只觉,这气韵,神采,确实高华。
而明暇道:“不必言谢,只是,我以为小娘子是要说以身相报呢。”明明听起来像调戏的话,但自他口中而出,却觉,没有调戏的恶意,好像是,他以为,应当是这样展开的。
原宛当时道:“仙君说笑了。”
她道:“民妇,只是一介民妇。”她当时将自己的身份搬出。
明暇看着她,不置可否的微笑,见她似是想感谢他,他道:“你包袱里没有本君想要的东西。”
而后,说完,他便离去了。
原宛当时站在檐下,她瞧着面前人不知怎样消失,她略略抚胸口,当时想,鬼都见过,见见仙君又有什么呢。
她以为,这是她的好运。
之后,她离开闹事,在一处不太有人的地方,她的身影,便能被旁人瞧见了。
原宛思量自己摆脱了鬼,但那些鬼可能还会找她,所以原宛便想着先熟悉这处,看自己目下在什么地方,再想如何能完全避开那些鬼。
它们会不会长时间找不到,便不会寻她了。
她以为自己摆脱了鬼,却在这方素问城中待了两日后,又遇见了那位仙君,那位仙君,不时会在原宛经过的酒楼横栏前似是在倚栏看她,而在她看过去时,他会以那种温温润润的眼神看她。
之后,在原宛偶尔打探择路方向,或者进某些铺子时,偶有余光会注意到街边的茶铺里,似有个正襟而坐的身影。那身影在坐着品茶,他明明与茶铺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但铺子里的人都不会注意到他,会完全忽略他。
他好像没看她。
但原宛觉出,有点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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