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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发生了一点意外情况,不知当说不当说?”
许富贵站在公事房内,好似小媳妇一般,委委屈屈扭扭捏捏,外加忐忑不安,眼神飘忽。
陈观楼喝着茶水,吹着浮沫,“弄死人了?”
“不,不止。的确死了几个人,这都不要紧。要命的是,刑房拷问,真的问出点有用的东西。小的一时间拿捏不准,所以……”
陈观楼闻言,微微挑眉,“说来听听,拷问出什么东西,将你吓成这副模样。”
许富贵下意识靠近了说。
陈观楼嫌他身上臭,几天没洗澡了,眼一瞪,对方止住了脚步,略显尴尬。
“说话就好好说。”
“大人,小的要说的事,真的非常要命。”
“放心,这里没人偷听。”
纵然有人胆敢偷听,也逃不过他的双眼。
有了此话,许富贵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仿佛吃了定心丸。他斟酌着说道:“启禀大人,刑房那边,有个犯人交代,说是兵器局爆炸那天晚上,他人就在附近。他亲眼看见几个身穿宫里太监服的人进了兵器局。将近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这帮人走了没多久,就发生了爆炸。小的担心他是胡说,反复拷问,可以确定他说的是实话。大人,这事,你看……”
“看什么看!”
陈观楼面色一沉,大怒。
“你看见什么了吗,听见什么了吗?我告诉你,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没听见。赶紧回去,告诉老张头,将一切处理干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这事不上报吗?”许富贵战战兢兢的问道。
陈观楼嗤笑一声,“你要是嫌自己命长,你尽管上报,我绝不拦着。你要是想活命,就听我的,今日之事,今日之话,都没发生过,也没说过。将此事忘了,记住了吗?”
“我我我自然是想活的。”
“想活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滚。”
许富贵连滚带爬离开。
陈观楼还不忘提醒他,“管住自己的嘴。出了事,我能保住自己,你能吗?”
不能!
自己有几斤几两,许富贵心里头清楚。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不敢赌就对了。
有点不放心,陈观楼又将老张头请来,亲自叮嘱道,“处理干净点,该封的口都要封住。你的徒子徒孙我不过问,你自己管好他们。”
“大人不亲自过问一声?”老张头砸吧着烟杆,“那人还交代了别的事。”
“什么事?”
“那人就住在兵器局附近,好几次都看见兵器局的人鬼鬼祟祟往外面运送东西。用油布盖着,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但肯定跟兵器局生产的那些玩意脱不了干系。货物给谁的,去了哪里,这些事……”
“老张头,你过界了!”陈观楼严厉呵斥,眼神和表情都显得极为冷漠,“刑房只负责拷问打钱,别的事情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刑房隶属天牢,天牢只负责看守犯人,不负责办案,更不负责审案告发。我们每个人都要恪守自己的职责,当差办事最忌讳捞过界。你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莫要将积攒多年的功劳毁之一旦。”
老张头表情僵住,张口结舌。
最后自嘲一笑,“大人提醒的对,老了老了,差点犯糊涂,铸下大错。我知道该怎么做,大人放心,一切都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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