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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几人回到章台宫后,嬴政听完他回韩后的诸番遭遇,唏嘘不已,当即下令赠韩非一套咸阳府邸并良田数亩,又命奉常即刻命巫师寻一处风水宝穴,以将韩母之遗骸入土为安,引得韩非更觉感激万分。
世间何谓雪中送炭?正如秦王这般是也!
如今韩非入秦,嬴政本想委他以高官重任,奈何刚开口提起此事,便被韩非义正严词推辞了,他道,
“王上今日肯收留韩非,实乃您之仁德,是臣之荣幸!可臣一于大秦社稷无半分功劳,二于朝政之事无实操经验,岂敢初来乍到便忝居高位?臣此番在路上已想好,愿先前往秦地郡县学习秦吏之道,请王上允准!”
嬴政负手笑道,“自古人往高处走,世间官员皆以进朝为官为目标,以先生之大才,何故这般反其道而行之?”
韩非抬起头来看向君王,神色凝重,“王上有所不知,臣在韩国数年间,所入耳之秦国传言,竟无一句夸赞之词,朝堂市井之间,人人皆称秦法严酷无情,秦君残暴无道,是以,秦虽强大,世人却并不向往!也正因此传言,臣先前才会对王上产生诸多误解。如此一来,纵是秦国来日征服列国,亦难征服列国旧民之心!”
嬴政眸中有微光闪过,“如此说来,依先生之意,该当何解?”
韩非起身,郑重深深揖拜,“请王上恕臣僭越!臣此番欲前往郡县,亦是想体察秦国之基层民情,若秦法之严苛果与传言相同,臣便会上书,劝王上变法!”
蒙恬抱着明赫的手猛然一颤,变法?!
明赫也奇怪地扭着小脑袋看向韩非,“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韩非不是应该很赞同商鞅之法吗?”
嬴政慢慢收起面上的笑容,目光沉沉看向韩非,“听先生言下之意,是嫌我秦法过于严苛?这般说来,倒与先生《五蠹》诸书之言截然不同。我大秦,正因世代奉行商君之法而强国”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骤然深沉起来,“汝岂可在我大秦朝堂之上,妄言变我秦法之胡言乱语!”
韩非却面无惧色,直直对上嬴政锐利的目光,再深拜道,“请王上息怒,暂听韩非深思之言!当年之秦国乃边陲贫寒之小国,出则无大将,入则无贤相,正因如此,献公才会亲征河西以致中箭身亡,当此之时,秦之南面有强楚,北面有强魏与强齐,西面还有义渠虎视眈眈,实乃国弱民穷之危境也!若无孝公一纸求贤令引来商君入秦,君臣二人携手同心变法,则秦之基业,早被兴起变法之列国吞并一空!”
蒙恬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你韩非既知我大秦之强,正是强于商君之法,那么,你究竟又是存了何等龌龊心思,要劝王上变法?
韩非继续侃侃而谈道,“及至惠文王继位,秦国虽已收复河西之地,却仍在西垂边地打转,若废弃商君之法,则东出之计永无实现之日!故而,惠文王杀商君而留商君之法,列代秦军坚守商君之法,皆因,宽政无以救急世之国与民也。”
嬴政点点头,“正是如此,列国变法皆半途而废,唯我秦国代代君王,将商君之法奉为圭臬,才有今日大秦之强!”
明赫皱着小脸发愁地看向嬴政,“唉,我父王果然是商鞅的忠实粉丝,愁死我了,我得好好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帮他转变思想,灭了六国后可要想办法休养生息了”
哪知韩非话锋一转,又道,“可世间之事,此一时,彼一时也!今日之秦国,农耕乃诸国之中最富之国,兵士亦诸国之间最强之国,早非当年之贫国弱国!如今国已富强,民却贫穷,岂可再以商君之‘强国弱民’之法而治之?”
“再者,王上既欲一统天下,那么韩非想问:待天下安定后,您又当如何?若再以商君之道而治天下,秦人尚且能忍,但六国之民定忍无可忍!届时,秦国以数代之积累而打下的万里江山,恐怕很快会覆灭于六国万民之手”
嬴政自知晓秦国命运的预示后,早有变法之意,但他本以为,要说服韩非在坚持律法公平的基础上,改变商鞅定下的严苛律法,恐怕要找机会徐徐图之,哪知韩非今日一来,便主动提起此事!
若说,方才他还对韩非观念的突然转变、存有几分试探犹疑之心,那么此刻他只剩下震惊和欣喜——这般坚持因时因利而合于制宜的韩非,这般不畏惹怒君王而执拗于道的韩非,才是他心中的当世法家第一人!
蒙恬却怒不可遏,他对秦国忠心耿耿,哪听得进半点这等不啻于诅咒的言论?顿时失了往日的理智,忍不住暴喝一声,“韩非大胆!我王数番以上卿之礼待你,你竟为韩国之利不惜危言耸听,以诱我王摒弃商君之道,好毒的计策!”
明赫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身子一抖,又急忙探着脑袋期待地看向嬴政,暗道,“父王,韩非这话很有道理啊,您快听听,千万别把他赶走啊不是,啊,我怎么离父王越来越远了!蒙恬你疯了吗,父王快救救我!”
嬴政疾步上前,一把将蒙恬举到半空的明赫抱下来,柔声安抚了小崽一番,又沉声斥道,“蒙恬,你这是在作甚?”
蒙恬早已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王上请恕罪!臣臣方才一时激动,错把九公子当随身配剑了”
王上,臣虽然忘了殿中不可配剑,可臣真的不会带孩子啊!
明赫吓得更加紧紧地抱住父王,你把我当成配剑了?下一秒,就想把我扯成两半拔出来么好可怕,珍爱生命,远离蒙恬!
嬴政转头看了一眼韩非,假意感叹道,“寡人昔日读先生之书,每每猜想,若商君在世,必将先生引为知音未料,昔日韩国之韩非,与今日秦国之韩非,秉持的法家之道却截然不同,请先生先行回府歇息吧。”
孰料,韩非却上前一步,“王上,既然您开口问了,今日便是蒙内史当真要拔剑杀了臣,臣亦非说不可!”
蒙恬警惕按向腰间并不存在的剑,“韩非,你还不速速出宫?休得再妖言惑众!”
韩非却朝影响噗通跪下,坚持道,“王上,臣坚持的法家之道,乃是健全律法制度、以法度治国教民之道。而昔年,臣于韩国数十年间所著之书,皆是有感于韩国奸臣当道、君王昏聩之现状,如此君纲不振、国家贫弱之朝堂,自当以商君之酷法权术整顿一新”
“可秦国今日之朝堂,君王睿智、朝政清明、国家强盛,若臣再用振兴韩国之旧法、施加于秦国朝堂之上,便是对王上恩将仇报之举,非愚则诬!故而,世异则事必异,请王上允许臣前往郡县亲探亲为,臣定于数年间,为大秦找出一条新的合时合世之道!”
明赫听得眼泪都快出来,韩非对不起,我以前误会你了,你真棒!这么会说就赶紧多说点吧,快把我家大大说服。
蒙恬却急得不行,也跟着噗通跪下,恳求道,“王上,此番韩非被韩王驱逐定是他们设下的苦肉计!目的便是利用您对韩非的敬重和信任,来毁我大秦社稷,请王上明鉴呐!”
韩非怒目而视,“蒙内史,我韩非虽不才,此生却行得端坐得直,岂是那般卑劣小人!”
嬴政看着眼下还不足二十岁的蒙恬,眼前却浮现神画之中,自扶苏死后,一夜便白了鬓角、胡子拉渣在狱中被逼死的蒙恬,心中感慨万分。
他虽不知,那时的大秦若能得韩非,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但他知道,今日自己能得韩非入朝,实乃平生一大幸事!
当年孝公变祖宗之法,尚且招致朝中轩然大波,国内反对之声如沧渊迭起,来日若要变商君之法,满朝因商君之法而获利的公卿大臣,又有几人会支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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