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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去见见他。”
阿筌亮嗓子唱句曲子,那两父子就回来了,阿亮耶听说高容要见应文大师,有些为难。
“阿亮耶还请如实与他们言说,高容不会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并保证此事到我为止,不会再牵扯多的人进来。若有违背誓言,罚我——”高容牵过阿筌,“罚我此生再无真爱。”
阿亮耶进山去请示,高容也不急,拉着阿筌不嫌情浓。阿铭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反倒让阿筌不自在。
“阿容,你还没见过我编竹器。”
见过你扎火把升斗做瓜灯,晓得你会编竹器。“你会编竹器?划几根篾子我看看。”
两人这边有一搭没一搭凑着趣,总算看见阿亮耶回来了。
“阿容少爷,应文大师正做早课,不愿被打扰。”
阿筌还乐观:“那等大师做完早课再去?”见阿亮耶转开眼,他急了,“老倌你可有跟大师好好说?把阿容的意思都带到了?不行,我去问问。”
阿铭忙拦他:“大师九五之尊,有他的考较。”
“不应该。上次我来,大师还亲手给我烤松子茶吃。”
阿铭奇道:“你还来过几次?”
阿筌嘟囔:“尝新节我哄你说回家,其实是给他们送新米和棉被来。大师不太会说民家话,还让我教他……阿容,我去哄哄他。”
高容摆摆手笑笑,问阿亮耶:“大师还说了什么?”
阿亮耶从腰间摸出个折子:“他写了个条子,说如果你问起,就传给你。”
高容接过字条,只见上面题着首诗。“阅罢楞严磬懒敲,笑看黄屋寄团瓢。南来瘴疠千层迥,北望天门万里遥。款段久忘飞凤辇,袈裟新换衮龙袍。百官此日知何在?惟有群鸦早晚朝。”(清,吕熊,《女仙外史》)
高容看了许久,伸手向老倌要火镰。白棉纸一点就着,火苗顷刻窜高又迅即熄灭,高容手中只剩烧黑的焦纸。他迎着朝阳眯起眼,身上忽然现出种江山在握容人所不能容的气度。握拳把灰烬捏碎,噗一口气吹出去,灰烬舞进风里,飞出灌木杂树去,不留痕迹。
“阿铭哥,天亮了,我要去见大理总兵。”
阿铭躬身回话:“我会带人巡视牛街,有进出者不管是哪个都扣下。”
阿筌愣了愣,也回话:“我们守两夜没逮着什么,就再守一天,非要逮只兔子给阿容下酒。”
高容笑起来,搂过他拍了拍,然后对阿亮耶揖手:“难为阿亮耶再操劳一天,我保证今天内把这事了结。”
阿亮耶也恭敬揖手回礼。一夜之间,阿容少爷好像长大了,依然稚嫩的面相,却因着坚定不移的眼神,散发出一种让人信他追随他的吸力。若说以前对土司继承人还有疑惑和计较,现在已再没什么可犹豫的,我们父子,跟定阿容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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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你该怎么就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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