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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皇后却说,此事提也不要提。
她想起母后曾莫名其妙给卫歧下毒,立即借着拜访程夫人的理由去了镇国公府。她想替母后道歉,想向他表达情意。
然而卫歧只是匪夷所思地看着她,让她自重。
他当日的冷淡,她至今都还记得。没多久,她就由父皇母后做主,嫁给了表哥。日后,每每有可能遇见卫歧的场合,恭怡公主都精心将自己打扮得雍容华贵。
然而,卫歧在外再风流浪荡,传闻中他不拘什么粉头婢女都能看得上,却从来都将她视若无物。
慢慢的,她恨上了卫歧。可内心深处,她也承认,若卫歧转了心思愿意娶她,她自然是二话不说就能休了驸马的。
而卫歧,居然也娶妻了。
是以,她不惜在自己宾客众多的寿宴上闹事,就是想坏了两桩姻缘。若是父皇母后责罚徐氏和驸马,她也愿意替她们求情,甚至愿意让她们再娶再嫁,促成一对也好。
为此,她早早备下了和徐氏一个样式的荷包。
可卫歧却一个字不信,还为了徐氏打她
几人说话间,在场的诸位贵妇千金都不敢插嘴。既怕惹公主发怒,又怕再引卫歧伤人。恭怡公主双目赤红,牙齿咯吱作响,一时说不上话来。
寿阳郡主还想帮腔,被她的母亲平王妃扯住了。
嘉卉松开了卫歧,整理衣裙。
水榭从方才的喧闹吵嚷,一下子静了下来。
定阳侯夫人见几个宗室里的王妃郡主都不出来说话,心内鄙夷。她是不信这什么偷情之事的,捡起掉在地上的荷包,道:“表弟,这是驸马身上掉下来的荷包。不过,你夫人适才一直和我坐在一块,只出去了一盏茶的功夫。”
嘉卉朝容夫人笑笑。算上她在湖边闲走亭中发呆,再去更衣。远远不止一盏茶了,容夫人这是在帮她说话。
卫歧道:“多谢表姐。”
说着,接过一枚藕色缠枝莲纹荷包,只瞧了一眼,就道:“这不是我夫人的。”
容夫人正在纠结要不要出言提醒,自己并非表姐,而是他的远房表嫂。就听卫歧否了,松了一口气。若真是徐氏的荷包,就怎么也说不清了。
嘉卉也凑近一看,掏出自己身上今日佩戴的天青色如意云纹荷包。她道:“诸位请看,我的女红平平,自己绣的荷包也很粗糙。而公主发觉的这枚,依我的见识来看,没在绣坊里苦学过几年,是绣不出这般精巧的。”
当即就有一位年约四十的夫人上前探看,道:“确实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恭怡斜睨了查夫人一眼。先前她听查氏一口夸徐氏这个贱人不仅知书达理,就连女红针黹汤羹造饭也都样样精通。又从她口中套出了徐氏荷包的颜色花样,特意找了公主府里手艺最好的绣t娘来绣制一个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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