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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冯雅军哑着嗓子说:“估计是昨天用嗓过度了,咳咳。”
他昨天是挺不容易的,池野想了想,“我等会儿给你找一下喉片。”
冯雅军睡在他房间的上铺,伸手抓着梯子爬下来。他昨天光膀子睡的,细胳膊细腿,肋骨下面的位置微微凹陷,白斩鸡似的没有半点看头。
池野随意一瞥便收回了目光。
冯雅军全然不知自己的弱鸡体格遭到了鄙视,还在那里光着膀子四处活动,去外面喝水时他注意到客厅的茶几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
“池野,”他特别不好意思地跑回房间,“你怎么把垃圾收拾了,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太困了,吃完就刷牙睡觉了。”
“没事。”池野已经洗漱好了,站在镜子前擦擦脸,从洗手台上拿起眼镜戴好。
洗手间里充斥着淡淡的香皂味。
池野离开洗手间到外面换衣服,冯雅军追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实在不好意思啊住在你家还让你帮我打扫垃圾,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雅军儿,”池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短袖,特别无奈地转过头,把手按在冯雅军的头顶,并掰过他的脑袋让他看墙上的电子时钟。他说:“你以为我们有很多时间吗,快去洗漱,我今天不想打车了。”
五点三十分,池野拽着冯雅军准时下楼。
冯雅军的鞋带还没系好,走路连蹦带跳的,“哎!哎!哎!你好歹让我把鞋带系一下啊。”
池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绝对不能迟到”,因此对冯雅军的哀嚎置若罔闻,冷酷道:“下楼再系。”
他们踏出琴行大门的一瞬间,林逾白恰好推开了对面书店的门。
池野松了口气,随后放开抓在冯雅军袖子上的手,抬起胳膊冲着对面笑道:“早啊。”
街道对面,林逾白朝这边望过来,目光柔软,向着池野微微点头,“早。”
池野的心都要被他这个毫不设防的眼神融化了。
他险些忘记蹲在旁边系鞋带的冯雅军,关上琴房的卷帘门就要往对面走。
冯雅军见他抬脚,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裤腿,制止了他前行的步伐:“咱们早上吃什么啊。”
池野:“……”
怎么把他给忘了。
在商业大厦门口的广场碰头后,冯雅军刚开口说话就遭到了高凡的嘲笑:“你怎么变成公鸭嗓了。”
还不是因为要假扮丧尸!
冯雅军兜里还揣着一板喉片,闻言脑袋里灵光一闪,问池野:“你说吴哥可以报销卸妆水的费用,那他能不能把喉片也报销了?”
“哇,”高凡大吃一惊:“你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冯雅军振振有词,“我这不是想给池野省下一板喉片吗。”
“行了行了,”眼看他们俩要因为这点小事拌起嘴来,池野及时插话:“不用你给我省,吃吧,家里还有,管够。”
冯雅军这才打消找吴哥报销的念头。
早上六点,大厦前面的小广场上有不少卖早餐的小推车,林逾白没有理会他们的争吵,正专注地望着其中的一辆——池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辆小车上挂着红底白字的招牌,上面明晃晃的五个大字:土豆丝卷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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