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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学了。”徐敬西手指移到纸稿下方,指尖散漫敲了一下,掷地有声问,“这又是什么。”
“先生的手。”
“你喜欢我的手?”
他不过轻描淡写地口吻问出来,黎影脑袋明显低得更低,好似有一层遮羞布被男人赤裸裸揭开。
有被拆穿的窘迫,她说话声音更低:“无聊画的,先生觉得画不好看吗。”
徐敬西放下钢笔,好心情地翻看纸稿,一页又一页,有术论笔记,她的字迹如她人般乖静整齐,又翻一页,陌生女人的画像。
男人皱眉。
她解释说:“是芝加哥南区拽姐菲奥娜,我到芝加哥便想画她。”
徐敬西指尖一动,继续翻页,示意她画里又是谁。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还是先生的脸,第一次没握好笔。”
徐敬西一瞧,拧眉,压根看不出来是他,仅寥寥几笔勾勒下颌骨轮廓,十分抽象。
徐敬西给看笑了。
说她画技不行吧,她能将菲奥娜画得眉色沉婉,眼神用的笔墨轻压虚中,细腻碳线迭加,画里人沉重的心事昭然若揭。
神韵出来,高超如真人。
说她厉害吧,把他侧影画得这么潦草。
徐敬西冷笑一阵:“我就这么难画?”
她乖乖点头:“先生太好看,我画不了。”
徐敬西挑眼皮,看她一眼,心情还不错,把纸稿还给她:“那就不画了。”
小姑娘拿到纸稿立马捂进怀里,生怕埋在心底的心事被男人一眼看破。
徐敬西抿了口冰咖啡,继续工作。
黎影收好纸稿放回包里:“先生能带我去看西雅图的日照金山吗。”
徐敬西低头看腕表,已经错过傍晚时分,没开口回话。
黎影眼巴巴等,等不到便没再开口。
晚19点,落地西雅图帕克码机场,机舱门打开。
有schreyer处理文件,徐敬西拾起西服拿在手里,一脸高贵的下飞机。
黎影又要自己整理画稿和包包,动作慢,抬头看着太子爷寡淡的背影,撅撅嘴,只能自己收拾。
听schreyer说:“徐先生要见西雅图eightg的财团理事长,伱跟吗。”
黎影仰脑袋,慢吞吞跟着出舱门:“你们是去做什么。”
schreyer:“西雅图有最大的加密货币交易集团。”
黎影惊讶地张开小嘴巴:“总部原来在这里。”
好奇心胜,边走边朝schreyer打探,后者被迫放慢脚步一一回答。
腿长的男人比他俩走得快,机场廊桥对接舱门,直通停车场。
他早已经站在来接的车队前,又回头,发现那两只毫无踪影。
耐心等了两秒,两只一大一小才出现在拐角。“你们没坐够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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