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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岳图出事之后,白朗的情绪就不太稳定,何况面前的郑昂说出了这样不可思议的话来。
他们都是对岳图造成过伤害的人,因为六年前的事故,白朗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允许自己与岳图靠得太近,他怕自己又会在无意间伤害到岳图。即使他喜欢岳图,本能的会想要靠近,但他却一直克制住这样的冲动,就当作对罪孽深重的自己的一个惩罚。
而面前的郑昂呢,他凭什么像个没事人一样就轻易的和解了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仿佛就像自己每天守着的兔子,即使馋的流口水也舍不得吃,可现在呢,不知道哪儿冒出来条野狗,舔湿了点儿兔子毛,就食髓知味地扬言要叼走他的兔子。
面前的白朗面色阴沉的吓人,像是被人抢了老婆一样,郑昂整个人都是懵的,只听一边病床上的岳图着急地叫着白朗的名字,在劝说着什么。
可一点儿用都没有,在暴怒中的男人根本没听见。
他用力到全身肌肉紧绷,几乎将同样高的郑昂给提离地面。
“滚!”一声怒吼将郑昂吓得逃也似得离开了病房。
“你一直袒护他,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想跟他走?”
“你就这么想跟他走?”
还沉浸在愤怒与吃味中的白朗目光阴沉的可怕,他步步逼近了病床上的岳图。
岳图的眸光有些闪动,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到岳图的举动白朗顿了顿,才瞬间反应过来他此时有多不正常,变得幼稚又较真。
软弱又暴躁的自己实在是太难看了。
他闪躲着别过头去,仿佛一只认错的大狗,丧气地垂着头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闷声朝着岳图道:“别就这样轻易地原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知道吗?”
岳图闻言一愣,他意识到白朗所说的“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之中也许也包括了白朗他自己,此时的岳图才深刻地意识到白朗至始至终都没有原谅过他自己,甚至白朗他已经猜测到岳图回想起了六年前的事情,从而变得更加的焦虑和自责。
想到此,岳图的心里又是酸软又是无奈和心疼。
他安静地看了白朗一会儿,下意识地探出了那唯一能活动的手臂,抓住了白朗的手指。而手上冰凉的触感让白朗回神,他刚一抬头,一个带着凉意的吻就落在他的唇间。
白朗震惊的眼睛都睁大了,他的大兔子竟主动地咬上了他的唇。
岳图像是安抚似得用他缀着美人痣的鼻尖轻轻碰了碰白朗高挺的鼻梁,轻柔地摩挲了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镇定的魔力。
也许此时的岳图已经不再是向导了,但那种能令人感到安定的力量仿佛与生俱来,像是刻进了他的骨髓里。
白朗被岳图缱绻的亲吻激得全身发热起来,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和尾巴都要在岳图给他的亲昵中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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