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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我无父无母,从小被一个西域的商人收养,也在西域长大。我跟师父学了化妆术,后来师父病故,我就来到了洛县定居。”
“西域?所以,你的化妆术也有西域的风格?”
“是的,我把中土的风格跟西域的风格结合起来,化的妆很特别,所以别人都爱请我去化妆。”
“西域离大夏甚远,你为何选择了洛县定居,而不是去别的地方?”
“师父对我说,她当年是在洛县的郊外捡到我的。所以我就把洛县当成了故乡。”
“原来如此。你对婴鬼杀人之事怎么看?”
“鬼神之说,我一向不感兴趣。”
“你不信婴鬼杀人?”
“说不上信,也说不上不信。我只是觉得,既然有这样的传言,也许有一定的道理。不过,真相如何,我并不关心。”
“你看到有人死去,也不会关心吗?”
“说实话,不会。也许您会认为我很冷酷,但我从小被大夫收养,生老病死见得多了。而且,除了师父之外,世上也无人关心我,所以我也不关心世人。”
听吴芷秀这么说,她倒像是有些厌世,所以见到凶案现场毫无波澜,对于真相也并不关心,别人如何对她也无所谓。正因如此,她被传唤到公堂,一点也不紧张,似乎也能理解,因为她性格便是如此冷淡。
一切似乎也能说得通。
莫非案情真的跟吴芷秀无关?
她以前长居西域,按理说不会跟洛县的孩童有什么过节才是。
云水谣想到了什么,离开了监房。
她叫来景佑,耳语几句。景佑有些惊讶:“真的要这样做吗?”
云水谣道:“我只是想试试她。”
“好吧。”
元景佑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戴上面罩,往监房而去。
看守的衙役已经被云水谣偷偷撤走,元景佑进了吴芷秀的监房,向她偷袭。
吴芷秀吓了一跳,跌落在地,脸色惨白。
元景佑又一掌挥到她面前,她似乎想逃,但身体已吓得不会动,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害怕之意。
元景佑见目的已达成,快速从监房中离开,只有吴芷秀呆呆地坐在地上,不明白为何会有人偷袭她。
元景佑回到县衙的后堂,见到云水谣,道:“大人,我刚才试探了吴芷秀,她不会武功。”
云水谣沉思道:“她若是不会武功,怎么杀死人高马大的赵檀的?而且,这些婴鬼杀人案若都与她有关,她又是如何犯下这么多案子?实在匪夷所思。”
“也许不是她。”
云水谣也希望不是她。跟吴芷秀短暂接触下来,云水谣觉得她是个柔弱、可怜的女孩,纵然有时候冷淡了些,也是她的人生经历导致的。
但若真不是她,又是谁?案情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难道又要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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