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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盛夏六月在湖边送出的那一枝香雪兰呢?
梁序笙正处在情潮的余韵里,被动得意乱情迷,自然感知不到他的心声,只是迷醉眷恋地痴痴望着他,呢喃道:“阮寻澜,水好烫。”
“是水烫吗?”
梁序笙又不确定了,迷惑地小声说:“里面好像也烫。”
性器因他这一句话动得更快了,狭窄湿热的甬道是致命的春药,阮寻澜被情欲缠裹得红了眼角,嗓音低哑地粗喘着射在了肠道深处。
绵长的酥爽持续了数十秒,两人身体发麻地交叠在一起,肌肤贴着肌肤,心跳连着心跳。
梁序笙懒洋洋瘫在浴缸里一动不动,阮寻澜笑着去刮他的鼻尖,又捏捏他的脸颊肉。等玩够了才借着水的润滑把手指伸进还未合拢的穴口,轻柔地将粘稠的液体都抠出来,反复确认清理干净了才给浴缸换上温水,打了沐浴露给梁序笙涂上。
梁序笙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服务,阮寻澜让抬手就抬手,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沾着泡沫的手抚过半软的前端,梁序笙表情怪异地躲了躲:“这里也要抹吗?”
阮寻澜:“小笙平时不洗吗?”
“洗……”梁序笙咬牙说得艰难,“但不是你这么洗……”
被人捏着命根子面无表情搓洗也太奇怪了!
梁序笙无声咆哮,尴尬的工夫里阮寻澜已将手握上去搓了几下,又均匀地给两侧腿根抹上泡泡,整套手法娴熟而自然。
然后他就被搓硬了。
“……”
阮寻澜不知是真不在意还是故意的,撩起了他的兴致后便像没看见一样去洗别的地方,利落地用清水给他冲洗。
梁序笙晾着个鸟无力望天,在阮寻澜拿了浴巾要抱他出去时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索吻:“再来一次。”
阮寻澜在他身上四处捏捏,又轻轻拨了拨他那根东西:“皮肤都要泡软了,待太久水分会流失。”
梁序笙轻哼一声,含糊道:“去床上……你戴套。”
两人转战到床上,一闹又是一两个小时,及至结束时梁序笙筋疲力竭躺在床单上,肚皮微微鼓起,感觉满肚子都装了阮寻澜的东西。
他忍不住喘着气嘟囔:“不是说好戴套的吗……白洗一个澡了。”
“对不起。”阮寻澜埋首过去捧着他的脸啄吻,认错态度诚恳,“待会儿帮你清理。”
梁序笙没再计较,转而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阮寻澜安静一瞬:“一个烦人的亲戚。”
“可以说说你的以前吗?我总是对你一无所知,这样不公平。”
“以前不好,你不会喜欢的。”
梁序笙拿手指在阮寻澜胸膛上画着圈:“好不好要听了才知道,喜欢一个人不就要接纳他的全部吗?只喜欢好的一面有什么意思。”
阮寻澜人生的前十八年都是在小县城里度过的。
父母离世后他便搬到了乡下同奶奶和大伯一起住。奶奶年过七旬,身量矮小,皮肤松散枯瘦,腿脚也不甚利索,为人却和蔼热络,十分用心地疼爱着这个孙子,用那双瘦骨嶙嶙的手牵着他一步步长大。
但大伯一家并不待见他。他们拿着阮寻澜的抚恤金却仍旧对阮寻澜借住一事颇有微词,毕竟家里多个人就多张嘴,更何况阮寻澜还要上学,处处需要花钱,在他们眼里无异于拖油瓶。
阮寻澜自知寄人篱下不该有所要求,凡事逆来顺受,从不主动张口提什么,奶奶却以瘦小的身躯替他抵挡住了所有不善的目光,无微不至地顾着他,甚至自己拿出养老金和积蓄供他上学,教他要靠念书来改变处境。
那是阮寻澜枯败的童年里最温馨难忘的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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