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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真呜呜快哭了,昨天还想着以后不理这位了的,今天就遭报应。
脸皮也顾不上了,“求求了,求你了行不行,司指挥?”
“闭嘴,吵得头疼。”司桓肃手指滑动了一下刀鞘,将锋利兵器推出错寸许吓唬人。
一面冷着脸将顾运带过去,掩藏在石头背面下,呵道,“待着不许乱跑,我去留个记号。”
顾运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往地一坐,模样乖乖,“我一定不乱跑。”还有力气跑?她手臂、膝盖被从马车甩下来时都撞到,这会儿愈发反应上来,隐隐作痛。
司桓肃离开后,顾运扒开自己裤腿检查了下,膝盖下面一节小腿都有许多擦伤,大大小小,多看两眼都觉着更痛了,便赶紧放下衣裳遮住,眼不见为净。
尽量去忽视身上的不舒服,顾运观察起周边的地形来。
没过多久,忽然几段脚步声由远及近,由稀疏到缜密,打破了方才的安静。
顾运心瞬间一提,爬起来躲在石头后藏好,借着遮掩观察。
只见四五个黑衣人与司桓肃在远处缠斗!
吓得捂紧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一时情况猝然变化,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心跳都加速了跳动。
刀光剑影在前面对抗,普通人肉眼难以捕捉。
司桓肃以一对四。
如果说之前,顾运对司桓肃其人的印象是由流言、他人口中表述的冷酷弑杀,烈性无情天子爪牙,及至见面后表现出的不近人情,高高在上初步构成。
那么,都没有这一刻,这人手持长刀,在血色与人缠斗,那无一丝一毫丝毫退却之意,只有所向披靡肆意进攻的气势。
都令顾运灵魂深处深深震颤,眼睛不禁为他侧目停留。
不知过了多久,打斗结束。
司桓肃拖着长刀慢慢走过来,那刀尖划在小石子上,发出清脆细碎叮叮之音,刀身猩红的血迹低落在地。
“司桓肃,你是不是受伤了。”顾运盯着人肩膀,那以上是一道口子血浸透衣裳,湿漉漉的。
司桓肃却是邪恶一笑,“九小姐,现在还怕吗。”
怕,她怕死了行不行,顾运简直欲哭无泪,这时候难道是什么说笑聊天的好时候么。
好在下一刻,司桓肃将刀收入刀鞘,恢复了正常,淡淡说:“走,再来一波人,我不一定杀得完。”
两人加快速度往前,顾运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越走,脑子里越发有一种微妙奇怪的熟悉之感。
不由得想与人讨个主意,或商量两句也行。
“司大人?你以前来过这个地方吗?有没有觉着哪里奇怪?”
“怎么不叫司桓肃了?”
顾运脸上一讪,深深觉着这人性子非常计较、有小心眼之嫌,嘴里忙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司桓肃轻描淡写嗯了一声,半眯着眼睛说:“从未来过,你觉得哪里怪?”
顾运叉腰,抬头,围绕着巨大的仿佛空谷山林的地方打量一周。
忽然讶异出声:“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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