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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过些天就是你生辰,你在说糊涂话呀。”知夏笑笑,扶了扶温芸的手。
温芸含着醉意笑了笑。她原本不大在乎的,现今想来却觉得胸口闷闷的,不知为何。
那纸定好的婚书上的生辰也是温苒的。
原本不算在意,现想来说不出,道不明的不舒坦。
小厮瞧见温芸和知夏两个人的影子立在池边,心里立马松快:“太师夫人,太师正寻您呢。”
温芸上轿时还迷迷糊糊的。
“好像……还挺早呢……”嘟囔着。她印象里是,还没开席多久。
想了想前些片刻发生的事,坏了,那半盏酒还寄在王听晚那儿,她好似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喝醉酒,浑身都懒洋洋的,温芸也没力气再去想怎么和听晚说这事。
到轿子里,温芸觉着有点头晕,便没什么意识地往萧寒山的身上靠过去。
萧寒山瞥了瞥身边的小酒鬼。
“还认得我?”萧寒山话音凉凉的,属实瞧不惯她这模样。
在府里温顺得像只小兔子,偶尔的反骨全都露在了外面。好像他给了她多少规矩吃似的。
温芸听了,反应了一会,然后抬头。要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才能稍稍去些重影。
好挺的鼻子。
“夫君……”温芸傻傻笑了,“我当然认得你啊……”
这下轮着萧寒山无话讲了。
温芸嘟了嘟嘴,又含含糊糊问:“做什么把我带出来……这么早……”
萧寒山目视前方:“你不闷?”
温芸残存的意识顺着萧寒山的话头走,对……她去池边看鱼,确实是在宴席上闷得很,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吹吹沉闷。
“夫君,问你个问题,不要生气……”温芸不依不饶地道。
往日没见她那么缠人。
萧寒山喉间低低应了一声。
“你年少的时候……有过喜欢的人吗……”温芸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仿佛很努力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温家那档子事,萧寒山不可能不清楚。温苒和兵部侍郎家叔儿情投意合,那乃是稍微打听就能听闻的绯事,太皇太后和桓王一开始打定的,就是温芸的主意。
自然,他也在那几册探报里,晓得温芸曾有个青梅竹马的郎君,似乎也颇得温嵩之眼,那日在马球会上,也是很领会他俩的年少之谊。
此次婚宴,也确说得上是相知相许的一段修成正果,她在想些什么,他自然窥得一二。难怪醉成这般模样。小孩气性。
不知是又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来借酒消怀。
他跟小酒鬼置气什么。
“没有。”萧寒山回得很干脆。
他自然不像她。
他是在王朝气数将近,民生凋敝的环境里出生。
他与他们如此不同。与京城的所有世家子弟都不同,何以问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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