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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
贺昀的声音传过来,他没转头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贺医生,”他转头,“好久不见。”
“是啊,聊聊?”
医院大厅的阳台处,两个身形相似的男人站在一起,引来不少人侧目。
虽然身形相似,但气质大有不同。
贺昀先开口,“听说你逼着她结婚了。”
他的说辞勾起贺栩的一声冷哼,“她迟早会有心甘情愿的那一天,贺医生难道觉得那三年她忘记的东西就再也想不起来了吗?”
“把她逼到这个份上,”贺昀低眸摇头,“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贺栩沉默,实在是觉得没必要和他多费口舌。
贺昀继续道,“???其实我一直明白,你明知道当年的事情和温澜无关,为什么还要不择手段地用折磨她来换取报复的快感。”
“我想贺医生是糊涂了,我哪里有折磨她,这种事情冷暖自知,难不成她亲口和你说过?”
若放在从前这样的话他绝不会说,自证反驳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
但贺昀有这样的想法就很难保他会对温澜传递这样的想法,总归对他在温澜心中形象的树立不利。
贺昀怅然一笑,“不管你信不信,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就像当初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和我离开这里,就足以说明一切。”
“所以,贺医生的意思是…”
“放过她。”
贺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没想到三年过去,你还是那么天真,你那么不长进,还妄想着保护她。”
“没有你,就不会有危险。”
同样的话,温澜也和他说过。
他恍然忆起那个画面,不知为什么在一片模糊的记忆海洋中,那一幕是那么清晰。
她清冷倔强的目光,恍如隔世。
“这三年,她不止一次地和我说过,她很庆幸当初选择了和我走,事实证明,离开你之后她所遇到的都是美好,”贺昀顿了一下,“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想起来了
成全?
贺栩不是没有想过,但只是想一想,就像抽筋剥骨一样疼。
那三年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两人的对视犹如一场较量,贺昀周身的气息也一改温润,变得凌厉。
“哥,”温澜站在不远处,皱眉头看着两人,“亦琛该换药了。”
贺昀立即上前,“好,我知道了。”
说完向病房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拉着温澜,因为他知道应该给她一些空间。
温澜没有多看一眼同样站在窗台前面色沉冷的男人,转身准备跟着贺昀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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