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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摸了摸鼻子,不敢多问,放下早点后与朝北一道退了下去。
“我去给大人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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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盈盈与红棉埋怨过一番后,将弄脏的衣裳换下,又去洗了个澡。好在那裙子只是沾染了泥污,还能洗干净。
之后林氏命人送来饭食,菜色倒还不错。赵盈盈气已经消了大半,没影响吃早饭,吃了两碗。
晨起便没再下雨,到晌午时更是日头高照。天气晴好,赵盈盈在屋里闲不住,找了红棉来踢毽子。
主仆二人原本踢得开心,只是赵盈盈忽然又想起早晨的事,忽然间便有些气恼,脚下力道便重了些,一下将毽子踢飞出去。毽子远远地抛过了墙,稳稳当当落进隔壁院子里。
赵盈盈怔了怔,与红棉面面相觑。
“隔壁院子里是不是没人住啊?”赵盈盈问。
红棉道:“从前是没有人住,不过前些日子好像有人搬进去。”
赵盈盈哦了声,让红棉去搬把梯子来。>>
红棉很快搬了把梯子来,架在围墙边,看着赵盈盈往上攀爬的动作,有些害怕:“姑娘,要不还是我来吧?”
赵盈盈已经踩上梯子:“不用,我来。”
她沿着梯子爬上围墙,先四下望了望,将隔壁院子里的环境打量一番。
很简单的一个小院子,似乎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那个,请问有人在吗?”她清了清嗓子,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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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凭景一整个上午都在房中练字,那次刺杀虽然没能要他的命,却也给他留下了一些暂时无法治好的毛病,头疼之症。
大夫说,除非有解药,否则暂时无法根治,只能靠药物缓解些许痛苦。
这头疼之症有时出现在上午,有时出现在下午,有时则出现在晚上,时间不定,但疼起来真真是要难以忍受。饶是霍凭景这般能忍之人,有时候也有些受不住,且若是他思虑太多,便疼得越厉害。
没法子,霍凭景这才不得不来到湖州静养。
明媚的阳光从窗中透进来,落在竹制桌案上,映在霍凭景的字上,遒劲有力,正是那首词: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霍凭景动作倏地一顿,听见了院子里的声响,是隔壁那少女的声音,比平日里听到的更近。
“那个,请问有人在吗?”
霍凭景搁下笔,抬头循声望去。隔着葱茏苍翠的树叶,影影绰绰地看见不高的围墙上趴着个少女,双眸灵动,四下打量着什么。
阳光从她身后洒落,在她身上映出一道光圈。一阵清风拂过,将树叶拂动,露出间隙,霍凭景将那少女的样貌看得更清晰。
霍凭景好看的眉头微蹙。
朝南听见动静出来,看了眼少女,不敢轻举妄动,回头看霍凭景吩咐。
“有什么事吗?”朝南斟酌着开口。
赵盈盈见有人出来,莞尔一笑:“抱歉,是这样的,我方才与婢女在院中踢毽子,不小心将毽子踢进了你们院子里,你能不能帮我捡一下那个毽子?”
她将朝南当成了小院的主人,指了指地上那色彩斑斓的毽子。
朝南哦了声,不敢擅自行动,看向霍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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