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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紫霄殿的风有些大,他耳边总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帝君?”他抬高了声音。
半晌,里面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有事明日再议。”
说罢,竟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余地,一道力道从里面挥出,径直将他赶出了大门。
太白从台阶上狼狈站起身,越想越觉得奇怪。
帝君这闭关不像闭关,到底在忙什么,连说几句话都得时间都没有?
太白苦着脸走远。
明日来便明日来吧。
……
紫霄殿的烛火早已不知道燃尽了多少支。
谢盈自诩功力深厚,可此刻躺在榻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正人君子,什么清高帝君,都是假的。
“你的道号是望舒,名讳是什么?”江献低声问。
谢盈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清理,淡笑道:“帝君,只有关系亲近的仙君之间才会互通名讳。”
“我们……不是?”男人手中动作一顿。
谢盈依然笑着:“我们是吗?”
“……”
“你很想知道我的名讳?”谢盈见他不说话,轻声问道,“那你用命书来换好不好?”
江献沉默半晌,“不可。”
“帝君如今……与我同罪。”谢盈指尖缠绕他一缕银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神仙是不可以动情的,更别说这九天九夜帝君与我便没有清白过,你把命书给我,我自当将罪行掩盖过去。”
“但我从不喜欢勉强,若帝君不愿,此前种种,我只当从未发生过,也绝不会有任何人知晓,铁面无私的帝君在背地里曾与人不清不楚,早已没了清白。”
谢盈敏锐地感受到,周遭的气息冷了下来。
“你做这些……”男人顿了顿,续道,“就是为了命书?”
“难不成,还是为了这几日的露水情缘不成?”谢盈淡淡道。
……
江献离开了,但并未让他马上离开紫霄殿。
谢盈不甚在意,独自在紫霄殿中闲逛。
命书那样的东西,按理说会放在身上贴身保存,但这九天九夜,他的确不曾在江献身上看到命书。
不在身上,那么就在紫霄殿里。
可不等他探寻一二,一道天雷忽而从天际划过,炸得人心头一颤。
正疑惑,一道小小的身影打开了门,朝他跑了过来。
“仙君!帝君已经解了您的禁足了,我们回望舒殿吧!”
谢盈自知今日寻不到,日后进紫霄殿的机会怕是少了,本想拖延,第二道天雷当空劈下。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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