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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哪有善良和仁慈,敌来我往,多数时候都是以牙还牙,威慑而已。”瓦格纳说道,“而且,万一其中有奸细呢?”
秦惟之将长发挽至而后,说:“的确这种可能。”
瓦格纳耸肩,不再多言。
宁秋砚没那么容易被一段话影响对关珩的感觉,大着胆子反问秦惟之:“你的意思是,关先生比较邪恶,你比较善良,所以你和他分道扬镳了?”
上次在俱乐部见过宁秋砚,秦惟之只知道他是个年纪很轻的人类,还是个学生,以为很好拿捏,却没想过他提的问题会这么刁钻。
“当然不是。”秦惟之对他有了一丝兴趣,“小孩,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关珩从不剖析自己。
关于他的很多事情,不是宁秋砚主动问到的,就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对关珩来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提及也不会有改变什么的意义,所以总是闭口不谈,比起剖析过去,他更喜欢向前看。
宁秋砚时常觉得自己了解关珩一切行为习惯,却时常又看不懂他。
关珩是一坛尘封的酒,静静立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偶尔流淌出沉醉的芬芳。
只要有一点机会,不管对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去撬开那坛酒,宁秋砚都会不受控制地朝香气靠近,试图嗅闻更多。
但秦惟之停了话题。
赢家终于轮到了瓦格纳。
他慢吞吞收了牌,问秦惟之:“秦,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你收藏起来的那把刀是不是关珩的?”
宁秋砚没想到瓦格纳竟然会选择向秦惟之提问,问的还和关珩有关的问题,疑惑抬头。
只见秦惟之甩下手里的牌,不以为意地答道:“是他的。”
随后,又补充:“关珩用了十二年。准确来说那是他父亲的刀,是他父亲在他十五岁那年赏赐的。”
宁秋砚没有说话。
他觉得有点怪,秦惟之为什么要收藏着关珩的刀。
明明是将宁秋砚软禁起来,用以试探关珩,到了此时却忽然处处都开始围着关珩起话题。
这些血族很奇怪,局面针锋相对,看上去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但他们却依然不慌不忙的,甚至是不怎在意它究竟什么时候才有进展。
就连关珩也是这样。
陆千阙失踪,关珩召集新的帮手,丝毫不见慌张。
所谓的帮手们也来都是这样,来得慢,行动少,白天要补眠,到了夜晚才懒洋洋的出现。
——如果生命没有倒计时,那么的确不会有真正的慌张。
在这样的局面里,很难有人猜透下一步动作。
只有卷入其中的人类手乱了节奏,如被群狼环伺的温暖血肉。
宁秋砚有些后悔一时冲动跟着瓦格纳来了。
他又赢了一把,强装镇定,他让秦惟之再讲一个关珩的“邪恶”秘密。这时候他不能露怯,不能让对方发现他的弱点,也不能让对方看轻。
他不想让人觉得关珩身边有弱者出现。
“我们认识太多年了。”秦惟之说,“别说一个,只要你想要听我就能讲。”
宁秋砚忍不住问:“你们曾经是一对吗?”
秦惟之脸色变了变。
瓦格纳银色的眼珠里则难得透露出一些戏谑。
“当然不是。”秦惟之说,“关珩少年时就不近女色,我们不是一路人。”
宁秋砚也觉得不像,只是忽然冒出这样奇怪的想法,大概是秦惟之说自己曾和关珩很亲近的缘故。不过答案不重要,他转而问秦惟之:“你们是一起转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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