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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海水没过芬恩的膝盖,他回忆着从前学校里老师教过的该如何讨得雄虫欢心,斟酌着用词:“请您试一试用我。”水珠从他冰蓝色的发丝滴落,隐没于海面,他手指微蜷,黑睫微颤,等待着一场审判。这实在太过火了,他心想。只有最放浪的雌虫会对只认识了几日的雄虫阁下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求欢之语。没有雄虫会瞧得起这样廉价不检点的雌虫,芬恩甚至没有先开口求一个名分。……容貌有损的雌君只会为雄虫招致耻笑。耳边只有海浪拍打的声音,他倏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拉出冰凉的海水,撞入一个温暖的胸膛。他听见雄虫的心跳。许然感受着怀里几乎僵硬成一块石头的身体,右手扣住雌虫的后脑,轻轻摩挲那冰蓝色的头发,薄荷味的信息素透过肌肤,渗进怀中雌虫的骨血。他近乎喟叹:“少将,这时候你该说的是,请和我交往。”而不是请试一试用我。“欢愉不是求来的,少将。”许然循循善诱,教导这个懵懂的雌虫。芬恩的双臂有些痉挛,虚虚环着许然的腰,似乎担心把握不好力道,甚至不敢真正的碰触。他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阁下,我听不懂。”他听不懂。交往是什么意思。他是一只微不足道的,毁了容的,精神力开始暴乱的雌虫。他从帝国最出众的少将变为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阁下……”他声音发颤:“您要知道,雌虫从雄虫这里得到的任何东西,都是乞求来的。”放弃尊严,跪在地上,请求鞭挞与羞辱。这是太沉重的代价。他们乞求的不是欢愉,而是生命。那欢愉该怎么得到?芬恩只觉得雄虫阁下的手臂过分的有力,他被半揽半抱着,跌跌撞撞地回到小屋。他被雄虫放在了铺着作战服的床上,眼睁睁看着雄虫覆身上来,薄荷味的信息素溢了满室。分明是清凉的味道,可芬恩却喉头干渴,升腾起热意。雄虫阁下眉目漆黑,语调蛊惑:“少将,你上过生理课,对吗?”芬恩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迷蒙地回忆起课程的内容……而后,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衣衫的扣子,清冽的月光映照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如玉石一般莹莹光泽,那冰蓝色的碎发搭在额前,眼睛雾蒙蒙的,唇瓣却殷红糜丽,如同深海里的妖。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芬恩微不可察地打了个冷颤。“阁下……”他似乎挣扎着想起身,又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按住。他的手腕被扣住,那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的手扯向雄虫的衣衫,他的指尖触及雄虫的衣扣。窗外夜色朦胧,海浪平息,只有微风带起的点点涟漪。另一件衣衫悄然落地。“不是这样……”芬恩无意识呢喃。许然吻了吻那双雾色的眼睛,诱哄道:“那该是什么样?”芬恩语调模糊不清,一一细数:“跪下,接受鞭挞,讨好乞求……”本该这样……雄虫的吻落在那道伤痕上,芬恩下意识想躲,却又避无可避,他的眼角沁出水光。“该是这样,芬恩。”许然的手指按在那处伤痕,轻柔的如同爱抚。……少将的手臂无力垂落,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红痕。“阁下,您说您没有雌君和雌侍。”少将雾蒙蒙的眼睛里有些委屈。许然低低地笑:“只有你。”少将的手臂又缠上许然的脖颈,不知死活道:“阁下,您似乎还未尽兴……”许然终于发现,这个世界的少将多少有些疯。他生于微末,好不容易向高处攀了一攀,又更加惨烈地摔进谷底。在这扭曲的规则之下,他找不到生路。感官敏感到极致,在清凉的薄荷味下,被一阵温柔又一阵激烈的浪潮席卷。许然指尖轻划过少将白皙的胸膛,“叫我的名字。”他想听,他:()沦陷!清冷男主在宿主怀里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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