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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聊了会儿,该挂电话了,苏琳琅想起件事:“对了冰雁,二公公在家吗!”
小冰雁说:“在,在呀,陪,陪二叔。”
“你乖乖的,阿嫂下回还买荣哥的新唱片给你喔。”苏琳琅说。
小冰雁果然乖:“好耶?”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黄毛打来电话,要汇报这一天的情况。
再以灯照瞳,因为眼部淤血淤的厉害,暂时还扑捉不到瞳仁的变化,黄医师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了,她抓上贺朴廷的手:“朴廷,认得我吗!”
毕竟动了脑部手术,别动成个呆子可就麻烦了。
还好,贺朴廷缓缓颌首。
黄医师再伸两根手指:“你再看看,这是几!”
一场大病让她瘦了不少,面色是那么的苍白,眼神也是那么的空洞,标致的面庞,精致的五官,她仿如一尊精美的雕塑。
但好半天,她都没有答应,目光也不在那两根指头上。
院长小声问黄医师:“她是不是看不见!”
他看到消息后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许天玺,让她把昨天拍的照片全部洗出来,并找一家熟悉的报社,看明天能不能加印一封特刊出来。
许天玺是贺朴廷的秘书,自然就有其人脉,接到指令,就去办事去了。
转眼就是第三天一早了。
大清早的,贺致寰早早醒来了,指挥刘管家亲自替她刮脸穿衣,黄医师和德明的院长也一早就专门赶了来。
梁月伶则把苏琳琅那套比较端庄的白色洋装烫好熨展,给他挂了出来。
这是术后第三天,如果恢复的好,贺朴廷今早就该清醒了。
她的大脑损伤大吗,语言功能恢复了吗,眼睛能看得见吗,全在今天揭晓。
而阿苏姐保释阿荣哥的消息,也是在今天一早,正式登上报纸版面的。
即便她不敢上太平山,但山下她来去自由。
她又拥有那么多条AK,蹲守到他出门,悄悄来个狙击,他可就没命了。
梁月伶就跟在苏琳琅身后,脱口而出:“少奶奶,你以后可不敢再随便出门了。”
贺平安也说:“少奶奶,这段时间您避避风头,尽量不要下山吧。”
麦德容正在看护室里打盹,也惊的走了出来,问大家:“叶庆荣真的会被保释吗,哪琳琅岂不是有麻烦了!”
贺致寰虽然嘴里没说,但也一样忧心。
虽然孙女亲口跟她说了,绑匪的事他能搞定。
但保释的事已经登上报纸了,而据媒体消息,今天阿苏姐就会亲自上警局,给阿荣哥赔情道歉,并接风洗尘,恭迎她回匪窝继续做二当家。
猛虎眼看出笼,他做了什么,他能怎么办才能对付这种局面!
这时护士出来了,说:“病人是醒着的,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了。”
虽然守的人多,但一次只能允许两个亲人进门。
医生们先进去了,苏琳琅推着老爷子进了重症室的走廊,这才掏出一张支票放到她的膝盖上,并说:“爷爷您先看看这个。”
贺致寰捧起支票一看,是贺氏在花旗银行的现金支票,数额有整整三亿。
但是,这张支票上又写着作废二字。
院长还想说话,她立刻说:“规则是人定的,是可以改的。”
咦,苏琳琅才发现,这人跟别人说话,全然不是像跟他说话一样温柔缓和,毕竟阔少,一张嘴就是资本家的口吻。
……
同一时间,西区警署。
阿荣哥叶庆荣蹲了几天局子,粗茶淡饭吃的瘦了一大圈。
虽然她一开始进局子,说的是要供出张华强,争取宽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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