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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自然见不到月亮,小西园背阳,院子里阴凉一片,夏余意面朝蓝天,竟唱出了几分先前在月下都不曾带有的伤感。
穆斯年还记得三年前在月棠亭听他唱《贵妃醉酒》的那一晚。对比当年,词调之间处理得比先前好太多,又或许他倒仓期保养得很好,他的嗓音失了稚嫩,却多了几分韵色,一投入倒是有几番滋味。
他不做扮相,却唱得忘情,全然没注意到穆斯年在他身后盯着他看了许久,更没注意到那道越来越炙热的目光。
唱完许久,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穆斯年也没打扰他,靠着栅栏同样安静地在院子外边站了许久。
夏余意像是笑了下,转瞬即逝,穆斯年只看到了他的侧脸,看不太清。
下一秒,夏余意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来,穆斯年一直望着他,两人毫无意外地对上了视线。
夏余意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低低地喊了声:“哥哥......”
穆斯年原本靠在栅栏上的身子立马站直,朝正门走了去。
夏余意小跑着去开门,带着他绕到石桌旁的石椅上坐下。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不是和伊瑾姐去散步了么?”夏余意问。
果然是这个问题,穆斯年心道。
他想了想斟酌着回答:“我娘说伊瑾还没完全恢复,多走走有助于身体,在北京城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得带人去走走。”
他一上来就一通解释,夏余意却不解他为何要跟他说这些。
于是他点了点头,“我知道呀,伯母和你说的时候我也在旁边,听到了的。”
穆斯年一愣,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回被夏余意听到了。
他又接着道:“嗯,所以这几日你和秦琛哥都在做什么?”
怎么都不找我了,他在心里补充了句,终究没说出口。
夏余意顿了下,笑了笑道:“没什么呀,就是怕我哥回家告状,所以我贿赂贿赂他,多陪他聊聊天,让他回去后在我爹面前帮我美言几句。”
穆斯年皱了皱眉,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夏余意,看不穿他是否在说谎。
可他依旧觉得没这么简单,又问:“那你今晚和秦琛哥在家么?”
“是啊。”夏余意一副理所当然,“你和伯父伯母不是要和白伯父他们去木香楼么?”
穆斯年淡淡道:“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
夏余意却皱了下眉,“是啊,难道不是你们先决定了再告诉我和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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