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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厉总这是说哪的话。”“上次我在夜市差点被个女杀手干掉,是谁就自己交代了吧。”厉天阙漫不经心地道。孟墅抱着厉天阙的大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众人。“什么?厉总遇上杀手了?”“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厉总,我对您可是一向忠诚。”众人全都一副惊慌的样子,极力撇清自己的嫌疑。厉天阙坐在那里,厉眉下,一双眼轻轻一抬,满桌皆不敢出声。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紧张。安静了。厉天阙从位置上缓缓站起来,态度高高在上,“这里太闷了,我出去走走,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人要是还不认,由我亲口点出来,那下场可就不好看了。”说完,厉天阙端起桌上的高脚杯随手一洒,将杯中的红酒泼了出去。深红的酒以一道弧形凌于空中,最后溅落餐桌,似鲜血溅洒,叫人惶恐。泼完,厉天阙直接扔了手中的杯子,转身就走。有人见状想要站起来跟上去,孟墅立刻过来,拦住了人,然后跟着厉天阙往外走去。圣座酒店是环形设计,站在蜿蜒的走廊上,一眼能看到大堂。厉天阙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转身,双手按到扶手上,低眸往下望去。圣座酒店的气温较低。孟墅走过去,将手中的薄款大衣披到厉天阙的肩上,见他出神,不禁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只见下一层的一处会场门口竖着两个巨幅灯牌,灯牌照片中的人是孟墅才调查过的楚家之女楚醒。再看会场门口聚集着一群衣着光鲜的人,他们团团包围着两个女孩,一个好像就是楚醒,另一个……孟墅震惊地差点把眼珠子突出来,“她不是蔷园那一位么?”他看向厉天阙,只见厉天阙脸上没有一点意外之色。怎么会这样?这女人不是在蔷园么?孟墅定睛仔细地望着那边,灯光强烈地照射下,楚眠双手插着口袋站在那里,神态淡然自若,脸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一双眼中哪还有在蔷园里的呆滞。“她、她不是精神病!”孟墅惊得都结巴了。这女人居然不是精神病,她敢骗厉总?孟墅惊得声音都尖了,一转头,就见厉天阙站在那里,脸上仍是半点意外都没有,他顿时明白过来,“您早知道了?”“等你看穿什么都晚了。”厉天阙冷哼一声。“……”孟墅羞愧不已,他确实是一点都没发现这女人居然是装的精神病。好吧,这女人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敢骗厉总,下场惨痛。没听到厉天阙有让自己下去逮人的命令,孟墅心下很是奇怪,难道厉总并不生气这女人骗他?孟墅站在那里往下望去,这才发现底下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一个女人正嚣张跋扈地拉着楚眠的手,声音尖得他们楼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你不能走,你一定还偷了东西,我要检查!”楚眠站在门口,被钱南南死死攥着手,攥得有些疼。“放手。”楚眠有些不悦。“你把衣服脱了!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偷东西!”钱南南大声地道,又看向旁边的人,“大家都看看自己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宴会混进这种人,说不准就是来偷东西的。”楚眠冷眼看着楚醒的这个狗腿。还真尽职,楚醒一句话不说,就推着这只狗出来乱咬人。“你穿这么大一件外套干什么?肯定是为了偷东西好藏,把衣服脱了。”钱南南凶神恶煞地道,仍是牢牢抓着楚眠的手。什么,贫民窟逃出来的?“我要是不脱呢?”楚眠冷静地反问。“不脱你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小偷!混子!”钱南南瞪着她道,“给我脱。”“那我要是脱了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跪下来跟我认错?”楚眠冷冷地睨着她,并没有挣开钱南南的手。“我……”钱南南有些迟疑。见状,楚醒有些烦钱南南做事不干脆,一定要将楚眠的外套脱下来,到时候露出她手腕上的电子锁,大家就会知道楚眠是贫民窟出来的,都不用她出手,楚眠就死定了。这么想着,楚醒伸手摸向耳朵,取下珍珠耳环悄悄往人群里一扔,然后“哎呀”一声,“我的耳环怎么不见了?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能不能麻烦大家帮我找找?”她的声音娇滴滴的,惹人怜爱。一直盯着楚眠和钱南南的众人看向楚醒,果然见她一只耳环不见了。听到这话,钱南南更加认定楚眠是小偷,咄咄逼人地道,“一定是你偷的,给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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