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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目标转移,原也也跟着哼哼:“坏狗。”
“你也是。”宋其松眼睛又一下抬起,“以后摔跤不能直接贴创口贴知道吗?要记得先消毒。”
原也眨眨眼,含糊回他:“好。”
“也不要去有水的地方,尤其在下雨的时候。”
原也继续讨好:“嗯嗯。”
看他这样宋其松哪里还有什么再继续的心,转头又朝向里奥:“以后不准再乱跑知道吗?”
原也在旁边:“就是就是。”
许是因为了结了心事,原也在宋其松正式上药的时候就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
怕他等下睡不稳宋其松还特地支了个靠垫在他身后。
窗外雨声淅沥,屋内电视声也悠悠,昏黄的灯光打在宋其松的脸上,晕染出柔和的光影。
瞌睡虫逐步上脑,但原也又依旧感觉自己现在头脑莫名的清醒,松子每一寸动作都如此清晰,甚至连呼吸间的温度、棉棒触碰在伤口处的力度都万分精细感受。
宋其松看着膝盖上伤口,小声嘀咕:“怎么摔成这样。”
原也冷不丁冒一句:“你手上也有很多伤。”
宋其松还以为他睡着了,愣一瞬,看见原也半倚在沙发上看他,许是因为困顿,眼神稍显冷淡,但又却如此专注地盯住他,像是真切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宋其松心脏猛然漏拍,欲盖弥彰似得扭过头:“这不一样。”
原也说话开始有些迷糊:“哪里不一样?”
宋其松:“我只是做菜的时候没有注意,但你完全是因为罪魁祸狗。”
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做饭也是同样,再加上宋其松很小时候就选择自己来做,手上或多或少会留一些疤痕,但大多数早已消失,根植于肌理之间的也不过寥寥,不细看根本看不见。
但原也看见了,宋其松手背手心指腹间那些或陈旧或痊愈的疤痕便在那一刻齐齐发热,烫得松子在某一刻都怀疑自己是否正在高烧。
“确实不一样。”呓语似的,宋其松说。
原也没有再回答,呼吸之间他便已经睡熟,宋其松手下动作于是更轻,贴好纱布又调低音量,里奥过来时也小小声说。
“哥哥在睡觉,你别过来。”
里奥立马耷拉眼,可怜兮兮拱了宋其松几次。
“别打扰他。”宋其松说。
但下一秒他自己却又伏身上去,声音轻轻地叫,如同海妖似得:“哥哥?”
原也没睁眼,只是迷迷瞪瞪嗯一声。
松子立马得寸进尺:“今天就睡这里好吗?”
原也思绪飘浮着,听到这种从小被告诫是诱拐案例的问题后难得勉力睁眼,但在瞧见松子那张漂亮得近乎纯净的脸后防御立马消退。
原也哼哼:“…好。”
宋其松完全忍不住发笑,这声好更像是按下了开关,松子言语行为变得越发大胆。
刚开始还在一本正经叫着哥哥,但到后面就开始叫原也——其实这时候实在小心翼翼,声音低到如同心声,更提心吊胆,但好在原也没有反应,于是松子又再进一步,学着向时齐、学着原也身边所有暂时比他高阶的朋友叫:
“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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