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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赵都安上辈子就知道的道理:
只有小事,以及各方已经商讨完毕,来金銮殿上走个流程的事情,往往才是早朝的主流。
而大事,都是一小撮人私下开小会决定。
而天大的事,更往往只存在于极少数人的心中与密会。
早朝行将步入尾声时,李彦辅忽然走出,道:
“陛下,赵少保离京许久,不知何日返京?”
此话一出,群臣神色微变,老对头袁立更是斜着眼睛瞥了这老不死一眼。
龙椅上的徐贞观珠帘后头,一双明眸亦透出幽冷寒光。
须花白,满脸褶皱,胡茬连接双鬓的李彦辅好似对诸多视线全无察觉,见女帝不答,继续道:
“年关大宴仪时,赵少保曾当众立下军令状,三个月捉拿庄孝成归案,如今已是二月有余……
老臣并非刻意为难赵少保,只是逆党匪一事,干涉甚大,不可马虎,老臣也是忧心赵少保此去,迟迟不归,亦不曾有书信送回,是否生意外……”
“相国慎言!”
龙椅上,威严雍容的女帝打断他,冷声道:
“抓捕逆党一事,乃绝密。岂可因书信走漏风声?既还不到三月,相国便该好好收起心思,安分做事。不该问的,莫要乱问。”
这话相当不客气了。
李彦辅顿时躬身,深深作揖:“老臣……知道了。”
徐贞观心情不悦,起身拂袖道:“若无其他事,那便退……”
退朝两个字刚要吐出。
突然,金銮殿外传来一声悠长的“急报”声。
饶是殿门闭合,亦可听闻。群臣一怔,徐贞观也皱起眉头。
如非要紧事,宫中侍者绝对不会在上朝期间来报信。
“去看看。”女帝朝身旁站着的“女宰相”吩咐。
莫愁“恩”了声,立即走下台阶,飞快从侧门朝殿外去了,没过一会,莫愁返回,道:
“陛下,是从滨海道来的军中急报!”
滨海道?军中急报?
徐贞观微微变色,忙道:“宣!”
殿门缓缓打开,一名禁军侍卫披甲入殿,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启禀陛下!滨海道军府副将元吉与知府栾成署名,送回京中急报,涉及赵少保抓捕逆党匪一事!”
徐贞观眸子一亮,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眼中透出喜色,隐晦瞥了下方的李彦辅一眼,只见老相国明显一愣,似没料到这般巧合。
才问了,那边就有了结果。
而既然千里送急报回来,必是有了收获。
群臣微微骚乱,都投以好奇视线。
徐贞观嘴角笑容已经浮出,按理说该亲自先行过目,但想着方才李彦辅的告状,她心中升起恶趣味,便道:
“急报内容为何?当众宣读给众卿一起听吧。”
“是!”
那名禁军应声,撕开密报信封,抽出内容,先匆匆浏览了下,明显愣神了下,却又不敢抬头,只好硬着头皮道:
“滨海道知府栾城、军府副将元吉启奏陛下。”
“赵少保入奉城,查明紫衫道人卢正醇……予以斩……以其为诱饵,奇袭逆党总坛……”
“……紫禁山庄山体崩塌,逆党匪庄孝成疑与赵少保以及所率部下,坠落悬崖……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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