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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着一样的记忆,没什么不同,为何非要找他?”
温琼挣开他站起身来,摇着头,“不是这个问题。”
自从和白鸦讨论过,她没有在纠结他们谁是谁的,她执着的是这段孽缘。
本该结束的,姚宣辞追来让她亲眼看见大仇得报,以为两清之时,事情好像又变成了一团麻。
温琼仰起头,擦净眼角的泪,深吸了口气,“让我自己想想。”
姚宣辞站在堂中,眼睁睁看着女子逐渐远去的身影,大掌死死攥成拳,眼底泛起血红。
明明上一世的他才是多余的那一个,为何她就不能选他。
他缓缓闭上眼。
可阿琼受的苦够多了,他怎舍得为难她。
春日里草长莺飞,位南的涑州已经看到不少青葱绿意,正值黄昏落日,一袭鸦青色衣袍的男人策马而行,急匆匆往鹤城赶去。
明山别院的后院那片桂花林已经种下半月,姚宣辞这一趟是前去看看花树的成活如何。
而白鸦快马加鞭将九重山道观观长请到了鹤城,他与观长细细长谈好一会儿,才发现天色快要暗下,便急忙往回赶。
姚宣辞扬鞭落下,望着快要西坠的落日,正要在加些速度时,敏锐听到有利器划破空气的细微气声。
他反应极为迅速的闪身躲避,一支长箭紧贴着脖颈飞过,脖颈微微刺痛,已被扯擦破。
而看清前方骑马阻拦的一行人,姚宣辞握着缰绳欲掉转马头,便见身后亦有人握着弓箭飞速靠近。
前头领队等候的中年将军翻身下了马,“姚世子,许久不见。”
“杀害太子,毁我文家,你这小子可真够厉害,躲在鹤城一直不回,就以为能置身事外了?”
姚宣辞冷静望着他,“文小将军手段也不差,能从皇城一路逃到鹤城。”>>
文小将军冷嗤,利落的拔出腰间长刀,满眼杀气,“那就看看是我文晟的刀快,还是天子的追兵更快!”
他话音刚落,瞄准姚宣辞后心的那支利箭再度袭来。
……
温伯清和许临书两人一个左臂一个右臂,全都包扎好伤口挂在胸前,隐约有鲜红的血色晕染。
大夫处理好两个人的伤,又急急忙忙跑去给自家师兄弟们帮忙,给其他侍卫们包扎整理伤口。
温伯清小心翼翼蜷了下腿,被许临书察觉,“怎么,你腿也伤着了?”
温伯清比划了个小声的手势,指了指屏风处紧皱着眉头一脸忧色的温琼,“小声点。”
“扭着脚了。”
许临书闻言松口气,“行,总比死了强。”
皇城而来那些人先到了鹤城里搜了一圈,温家别的不多,就是侍卫多。
搜到温家巷子便引起侍卫的注意,分了个人小心紧跟着,没想到温家这边刚糊弄过去,姚宣辞的踪迹被追查到了。
还好喊人喊得快,救兵赶过去时,姚宣辞还没彻底死透。
温伯清想想姚宣辞那惨烈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抬起头望向温琼的方向。
身上刀伤还好说,这家伙又中了一支毒箭,那才真真是要了命,
心想着,一瘸一拐的起身上前,碰了下出神的温琼,“阿琼,别站的那么近,血腥味太浓熏着不舒服。”
温琼回过神,往后挪了一步,温伯清看的直叹气,拉了个木椅过来,“坐下。”
“放心,一个观长和鹤城最有名的大夫,多多少少能跟阎王爷抢一抢。”
他用不着调的歪理企图说服温琼相信他,“你看里头,这都半天了还在忙活,定然是有救的,没救的话早就出来了。”
见温琼不吭声,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么在意他做甚,不是都打算和离了。”
温琼被“在意”二字砸中,倏地抬起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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