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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前路难料......春月,明日替我将施玉琅找来,我有要事与她商量。”
“是。”
......
皎皎月光,皑皑白雪,魏宸淞快马加鞭疾行于夜,神色肃穆至极。
那寒鸦的叫声,他自幼便熟记于心。
连夜出城,向北郊方向一刻不停赶去。
北郊一处义庄。
阴森的庄子里,冷风飒飒,在冬日里显得更为一老者身穿常服,他摩挲着满屋的棺材,没有常人的惊惧嫌恶。
枯槁的手缓缓斟了一杯酒,并不饮下,却是缓缓浇于地面。
他开口,声音尖细却沙哑,透着一股不容于世的悲凉沧桑。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如今拖着老病缠身苟延残喘,只等他替你报仇,继成你的夙愿,只可惜......”
门外传来马蹄声,老者抬头,昏暗的烛光照在他脸上,依稀能辨认出几分年轻时的神采。
魏宸淞踏月而来,走入义庄后虚行一礼,淡淡道,“见过义父。”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义父?呵,九千岁现在富贵加身,早忘了血海深仇罢。”老者沧桑笑着,声音凄厉比先前寒鸦啼叫更甚。
魏宸淞并不言语,静静看着老者。
他滔天富贵权势,在这普天下,只对三个人无用。
一是庆帝,一是穆九倾,一是面前的老者,他的义父,南宫毅。
这位老人在元帝时便位极人臣,身居要职,太监总管和禁军都统,文武双全,风光无限。
魏宸淞五岁入宫,被他当作接班人悉心教导,一晃便是十年。
魏宸淞十五岁时彻底取得庆帝信任,南宫毅便急流勇退,辞官退居幕后。
然后便有了今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若是今日南宫毅还在位子上,这九千岁的名号花落谁家也未可知。
但在场之人,无论老少,原也不在意这个名号。
“义父待我恩重如山,讲话原不必这般迂回。”魏宸淞淡淡开口。
南宫毅细细看向魏宸淞,透过他的脸,看到另一个熟悉的故人,随后脸色便一沉,
“既如此,咱家问你,你和那林赋禅的妻子纠缠至今,够了没有?”
“穆九倾?她已经休夫了,皇上下旨,皆大欢喜。”
南宫毅桀桀冷笑,“哪个皇上?下的什么旨?他赵沛算哪门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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