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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松手要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回身前。“过来。”他命令她,“抱着我。”
她顺从地抱着他,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前,听见他的心跳。她抬头询问,“这样抱着干嘛?”
他打开了水龙头,接着洗碗,“给我当围裙。”
她不屑地轻哼一声,“要是把衣服弄脏了,你得给我洗。”
他低头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吐露在她耳廓上方,“把你弄脏了,不也是我洗么?”
她耳朵红了,脸颊发烫,贴在他的胸膛上,抱得更紧了一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却是惹得他反应更大了。他耐着性子冲完最后一只碗,擦干净台面,擦干手,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大理石台面上。他直视她,靠近她。一种不可言喻的压迫感。
白光清寂,透出隐约的幽静的蓝,照射他们交融的影子,有些眩晕。
夏夜蝉鸣,喧闹一阵高过一阵。
她觉得好热。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飙了一点点荤话……?
烟花
处暑,天热,太阳晃得人简直睁不开眼睛。
黎珍和黄东镇回乡下小镇吃酒席,叫黄恩宜他们也来,“你表舅公的儿子结婚,你们没事也来玩一趟。”
黄恩宜听黎珍说起过,当初她和韦柯结婚,表舅公一家虽然没来,但是送了份子钱,还挺丰厚。所以他们这次最好回一趟小镇,表示心意。
韦柯试图捋清,“表舅公的儿子,我们就应该叫表舅?”
黄恩宜思索,“理论上是这样。”
她发愁,没办法给韦柯解释清楚其中的具体关系,因为她也不大能弄明白。不是近两代的亲戚,是还得往上数三代,什么这个外公和那个奶奶是亲兄妹,什么这个祖父和那个祖父是表兄弟,一张乱七八糟的关系网,黄恩宜就从没捋清过。每次都是跟在黎珍身后,黎珍让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
“叫舅奶奶。”
“舅奶奶。”
“叫表姑。”
“表姑。”
黄恩宜叫了一圈,也没记清哪张脸对应哪一个人。他们好像共用一张脸。
不过这个理论上的表舅,虽然这几年只见过一两面,但是黄恩宜印象还算深刻,因为他高她一辈,但却只比她大一个月。而且他也不大喜欢听见别人叫他表舅,听着显老。
“我们叫哥哥就行,昊哥。”黄恩宜告诉韦柯,“听说他家挺有钱。”
黎珍他们需要帮忙搞筹备,昨天已经先回小镇了。她让黄恩宜也尽量早些到。黄恩宜带着韦柯出发,给韦柯导航。小镇说来也有些距离,开车上高速,也得两个半小时。
到了目的地,正好赶上吃午饭。
大家在一家饭馆里吃饭。说是饭馆,不过也就是一个空旷的平房,四面糊白墙。平房有一个网球场那般大,放置着十几张木桌,客人们围着木桌吃饭,吃流水席。第一轮已经在吃了,人声鼎沸,到处闹哄哄。
黄恩宜起劲,在门口张望,观察每个人吃饭的进度。她要挑选一个好位置。找到了心仪的目标,黄恩宜牵着韦柯穿过房间,走到靠墙的一桌。她带韦柯站在一对中年妇女的身后。
“她们快吃完了。”黄恩宜分析,中年男人吃了饭,也不走,要吹牛。小孩子吃饭叽叽喳喳,图好玩,半天吃不完。老人吃饭一向慢。所以中年妇女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们忙着带孩子做家务,吃了饭就走,干净利索。
黄恩宜告诉韦柯,“等她们吃完,我们就坐她们的位置。”
这有一点像坐地铁,站在坐着的陌生人身前,心里默念,“快下车!快下车!”等着到站,别人当真下车,他们立即坐上去。但是坐地铁还能接受,守着别人吃饭……韦柯有些窘迫,觉得不礼貌,弯腰贴在黄恩宜耳边,小声道,“这样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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