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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奚虽然不情愿,却只能暂时同季长风住进一个屋子里去。
好在学堂到了年底夫子们也严了起来,季长风帮她将家具搬运好后,便没再继续往回跑,年底之前,屋子里只有宋昭奚一个人住着。
剩下的事便由宋昭奚同季家人来完成了,宋昭奚也没真的将季长风的房间装修成女子闺房的风格,她自己也不喜欢住在粉粉嫩嫩的房间里。
古代没有地板革,宋昭奚在炕上铺上一层草席,再铺上一层薄薄的软垫,冬日里烧着暖烘烘的热炕,无论是躺在上面还是坐着都很舒服。
床单被褥都是用深色的,屋内家具简单,炕上放着衣橱,墙上挂上了两幅山水画。
地上摆着一张梨木桌,两把椅子,一个置物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还有宋昭奚这段时日在街边小摊上卖的各种小物件。
置物架一旁放着个花瓶,里面插了几根翠绿的竹子。
大功告成后,宋昭奚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这是她第一次装修屋子,虽然说不上多精致,好歹比在季家时强出许多。
而且季家人和她估计在这个小村子里住不了几年,这屋子也没必要费太多心力,只当是个,躲避极品,暂时遮风避雨的住处。
尽管宋昭奚是这么想到,可这屋子看在村里人眼里便不同了,青砖绿瓦的大屋惹人眼红,季婆子和季大江,李氏刘氏更是嫉妒的夜不能寐。
就在大房准备搬出去前两日,季萍萍突然回来了。
短短几个月未见,季萍萍整个人瘦了一圈儿,本就黑黝黝的皮肤越发面黄肌瘦了起来,一看在丁家的日子便不好过。
季萍萍见到李氏,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季萍萍好面子,不到真的熬不下去了根本不可能跑回娘家来给人看笑话。
李氏心疼的抱着闺女,道:“怎么弄成这样?丁子俊欺负你了是不是?”
季萍萍哽咽着将自己嫁到丁家的事告诉了李氏,原来丁家非但不像丁子俊先前吹嘘的那样富有,甚至比表面上看起来还穷,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已经借无可借了,今年冬不知道吃什么过冬。
季萍萍本想着好好表现,等丁子俊出息了,日子就好过了,一向懒惰的她在丁家勤勤恳恳的干活儿,寒冬腊月的,给人浆洗衣裳赚钱。
可丁子俊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根本没像季长风那样,刻苦的寒窗苦读,反而日日游手好闲,仗着自己是个童生,目中无人。
季萍萍好不容易赚点钱,都被他拿去吃喝玩乐了,她若是不给,丁子俊便打她骂她。
季萍萍没好意思说的是,成亲到现在,丁子俊碰都没碰过她一下,宁可和村子里的小寡妇聊七聊八,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李氏听后肝胆俱裂,却也无可奈何。
她不能去丁家闹,要是惹得丁家不快,轻则变本加厉的虐待她的女儿,重则休妻。
她家萍萍生成这样,好不容易说个婆家,要是被休了,这辈子就毁了!
李氏不禁想起自己嫁给季大江后的遭遇,母女俩抱着哭了一场,季萍萍眸中浮现出一抹怨毒:“都是宋昭奚那个贱人!”
当初要不是宋昭奚给她出那个馊主意,引诱她同丁大哥发生关系,她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境地!!
那种贱人凭什么盖大屋,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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