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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皱了皱眉头,正欲让身侧沙弥前去送客,却听见张鄜道:
“让他进来。”
丞相之命无人敢违,不一会儿,门口的金吾卫便被请了进来。
他满头满肩皆是风雪,整个人气喘吁吁的,望上去似乎正是从上京马不停蹄地赶来的。
文若示意室中的僧人停止诵经,望见那人抖了抖衣袍,俯身在张鄜耳边低声道了几句话,而丞相握着檀珠的手愈来愈紧,指节更是用力得泛白,随即室中近乎诡异地寂静了倾刻——
“啪!——”
仿佛一根弦被兀然拨断,一百零八颗念珠好似尸首一般骨碌碌地滚落满地,噼里啪啦如骤雨雷霆,震得人心神恍惊!
那紫檀佛珠手串竟是被生生握断了!
“丞相!……”
文若惊忧地看着张鄜难得阴沉的面容,不由急道:
“可是那蛊——”
“无事,我很清醒。”
只见张鄜起了身,重新被人侍候着披上了衣袍,眉宇间显而易见的盛怒甚至逾过了原先的冰冷之色。
他猛吸了几口气,才堪堪平定额角上躁动不安的青筋:
“抱歉,在下得去处理一些家事,失陪了。”
*
金雀阁中暖意如春,与外头的冰天雪地恍如隔世。
“好殿下,你自己将这衣裳解开,对……腰带也要解开,把腿再分开些……”
昏昏灯烛下,时垣目光炙热地看着眼前这副青涩而柔软的少年躯体,感觉身子某处涨得发痛。
这时候他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为何丞相会如此偏爱这位从前毫不起眼的十三殿下了。
原来这位殿下脱了衣裳后竟是如此般勾人心魂的模样……
钟淳紧张地屈着腿,脸颊透着股湿漉漉的红,见时垣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便颇有些慌张地垂下了眼。
他的睫毛根根分明,乌黑而浓密,像两把小扇子似的,一眨便能扫得人心痒,令人恨不得立马将其摁在底下往死里欺弄。
“我把衣裳脱了,能、能不脱亵、裤吗……”
时垣重重地吐出一口热气,将他按倒在床上,俯身在那僵硬的颈边嗅了几口:
“为什么不脱亵、裤,嗯?”
钟淳欲盖弥彰地绞紧了腿,似是刻意不想让人看他的裤裆一样,皱着眉抗议道:
“……难、难受——”
时垣心中发笑,看小殿下这反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真是怪不得将丞相搞得五迷三道的。
不过也罢,虽然这招算是铤而走险,但待今日成了事,自己便能顺理成章地攀上十三殿下这棵宝树,就算是做了丞相的替身,也比在阁里每日陪笑有价值。
想到这儿,他便迫不及待地去扯那十三殿下的缎裤,却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等了半晌,那架势不仅没有消停,其中竟还夹杂着尖利的哭声与磕头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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