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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算。”我轻轻点头,理所当然地答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
玄子闻言,半眯起那双灿金色的眼眸,没有回应,只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猜他一定是这么想的:原来,代理人殿下是个活了几百年的巨婴啊……
但相比于这只年龄起码四位数的老狐狸,自己确实只能算是少儿——难道不是吗?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些无聊话题的时候。
趁着玄子还没开口,我迅速将话题拉回正轨:“准确来说,蛇是被希珀尔的权柄处决的。”
见他微微挑眉,我紧接着补充道:“为了让我能够在梦境中保持清醒,那家伙当时引动了希珀尔的力量。”
“哦,是‘僭越’啊……”
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玄子慵懒的语调中带着些许意味深长的玩味。
那个词语从他口中吐出,仿佛带着某种诡异的寒意,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是它罪有应得。”稍作停顿后,玄子淡淡补充道,“这并非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见我沉默不语,他微微歪头,冷不丁开口:“难不成——代理人殿下是想我亲手为您开一瓶香槟?”
被白毛狐狸这突兀而怪异的幽默感打断了思绪,我不禁长叹一声,只觉得心力交瘁。
“现在不是喝香槟的时候,”我无力地摇摇头,“我已经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见蛇复活的迹象。”
是啊,蛇的死亡并非我真正介意的重点,令我在意的是——它并没有再次出现。
自从那天起,我便不时前往伊甸园,暗中期冀着能重新看到蛇悠然盘踞着的漆黑身影。
然而,等待我的只有那棵仿佛亘古不变的善恶分别树,婆娑的叶影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我很清楚,权柄能够探知变化了形态的生灵——这一点在洛基事件中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件事之后,洛基出奇地安分,似乎并没有来找我算账的意向。
不过,现在也不是在意那位诡计之神的时候。
我试着利用权柄探寻蛇的踪迹,却再也无法感知到那股冰冷而诡谲的气息,唯有一片诡秘的空白。
走投无路之下,我还找上了伊西斯的丈夫——掌握复活权柄的奥西里斯。
我拜托那那位头戴白色王冠、皮肤如翡翠般绿色的神明,希望他能够帮我查查蛇的动向。
然而,在听闻我的要求后,奥西里斯只是朝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看出我的失落,伊西斯安抚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却无法驱散我心头那片越发浓重的阴霾。
.
现在回想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当时在蛇的引导下,忽视了一个极其关键的问题。
是啊,尽管我从蛇那里撬开了许多关于那场梦境的真相,却始终没有追问到它行事的根本动机。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蛇的行事风格一直矛盾到让我感觉不安。
它配合那股力量将我拖入梦境,却又冒着巨大的风险引动希珀尔的权柄,确保我能在梦中保持清醒。
那种种行为看似背叛了童话镇,但仔细想来,似乎也并未完全站在对立面,而是另有所图。
然而,当我试图询问蛇的真实目的时,它却吐着信子,巧妙地将话题的重心给偏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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