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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讨厌父母将他当物品一样利用,若是要靠联姻来笼络臣子忠心的,那又算得了什么本事。难不成为了求保,就要将他,将他妹妹,还有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通通送去联姻了吗。那父亲打下这江山,靠的又到底是什么?那日后就算他守江山,他也不觉得能守得住。臣子真要背叛,又哪里是一段姻缘可以挽救的。就比如当今的太后,一旦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要,也要扶持她的娘家人篡权上位,也是可笑。他不愿让父王和自己成为可笑的人。转眼鸽子已经扑翅高飞,冲出王府,只留下一个空空铁笼。鹬蚌相争鹬蚌相争卯时还未到,元初已经起身练兵。一到卯时,军营一如既往敲锣呐喊,这两日元初决意攻城,更是加了五百人冲对面喝声扬军威。锣鼓刚起,便有人来报,说天色刚亮,就瞧见一些人鬼鬼祟祟躲在树林那边,抓来一看,原来是从铭城出来的兵,约莫有上千人。元初问道,“带了兵器没?”“没有,见了我们便跪地求饶,说是来投靠我们的,看模样像是逃兵。”元初心疑,之前还见他们烤鸽子吃,现在又来投降?而且昨夜不见开城门,这些人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心有疑惑,还是让人将他们带了过来。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一问便知。一有疑点,就通通杀了,也不留后患。免得被敌军混入军营,那就真的是糟糕了。那上千士兵被带到军营内,挤成一团,身上衣服满是泥土,连头发都有,看着狼狈。元初在他们脸上环视一周,每个人的神情基本都差不多,担忧害怕,还有期盼,与大多来投降的人并没什么差别,看着生腻,“你们要归顺朝廷?”众人没人答话,一会才有个人从后头走上前来,说道,“小的是伍长,胆子大人缘好,被他们推举做了这次的小队长。不瞒您说,大战在即,我们都想保住一条命,回去见爹娘,所以前来投靠朝廷,投靠将军,求将军收留,不要拿我们跟那些乱党相提并论,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也是懂的。”元初心底瞧不起投降的兵,可面上却不能感情用事,“那我问你们,你们是从何而来?据我所知,铭城唯有正门一个出口,除此之外,就是渡口,你们总不会是从渡口迂回而来。”“自然不是渡口,那渡口的船都被徐二爷开走去行商赚银子了,一条船也没留下。”伍长低声,“如果渡口还有船,我们怎会惊怕您攻城,不就是没后路了,才求一条活路么。”元初眸光微敛,原来渡口没船在了。他问道,“既然已无后路,那为什么那永王还敢对本将军攻城毫不畏惧,甚至城门烧鸽子吃,这不是示威么?”伍长“唉”了一大声,“将军怎能被这伎俩骗到啊!古有诸葛亮的空城计,今有永王的空城计,他明着打不过您,就用虚的来拖延呀。没想到将军竟真的以为永王能抵御朝廷大军,让他得逞了。”这话说得实在不客气,不中听但有用。元初之前还奇怪为何永王要那样做,如今一看,原来是这个缘故。他倒不太怀疑是假的,因为铭城实力,他之前调查得一清二楚,是真比不过朝廷的。他坐在宽大椅子上,面色沉沉,声调更沉,“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伍长神情为难,众人也是不做声。看得元初冷笑,“果真有蹊跷么。”伍长这才下定决心,说道,“那我便说了,就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望将军不要嘲笑我们腿骨子软,没骨气。”“说。”“铭城一开始就包围成铜墙铁壁,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外面的人除了正门也没法进来。我们早就知道永王迟早要败,但又惊怕永王发现我们逃跑将我们抓回去以正军法,而且也的确没其他路可逃,就留下了。听闻将军要攻城,我们想城一破也是死,倒不如试着逃跑。”伍长说着,看看元初的表情,还在听着,并没有不耐烦,才继续说道,“于是我们就召集了想要离开的人,四处找出口。终于是在南山脚下的一座长城中,找到了一个……一个狗洞……”元初的神情这才稍微有了变化,“你们都是钻狗洞出来的?”见他点头,他才明白为何他们都不肯说。七尺男儿爬狗洞活命,说好听点是能屈能伸,说难听点就是没尊严也要活命。他对这些人仍是不屑的,要他爬狗洞,倒不如让他去死。伍长咬了咬牙,“我们知道将军不信我们,所以我们会将自己知道的事通通告诉您,以博取信任。您要是还不放心,就将我们关入地牢,等仗打完了,您再放我们出来。”要关一千个人哪里有那么多地方,而且只要断定他们真是降兵,那化为己用,让他们带路前往城内各处,更容易攻打。元初相信自己能判断他们到底是敌是友,只是需要更慎重罢了。“永王将粮草放在了哪里?”“分放了五个地方,我知道在哪。”“永王下一步打算如何?”“已经开始防范将军攻城,排兵布阵了,还让人乘小船去寻徐二爷踪迹,以便撤退。但如今还没找到他的踪影,军中谣传徐二爷已经叛逃。”元初轻笑,“商人骨子里就写着个‘奸诈’二字,本来我便奇怪他为何要耗费家产去帮永王,为的大概是奇货可居,但未免太愚蠢。如今醒悟,倒还不迟。”伍长说道,“听说当初是因为谢参军是他小舅子……”“愚不可及。”元初摇头,“徐家能有今日财富,定用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怎会顾及那些虚无的情义,不过是一时想岔了。不过他就算是走了也没用,迟早我会用叛国罪名将他追回。”徐家那么多钱,如果能杀了徐正将钱收入自己囊中……元初想着,面色这才稍微温和,又问,“那秦方和孙韬如何?”“将军问的可是他们可有要投降的意思?如今还不见得有,想必是要负隅顽抗,跟永王共生死了。”伍长稍有迟疑,才道,“还有一事,如果在下说了,或许将军便会信任我们,只是就怕将军觉得我们是在造谣。”“且说。”“您可知道以前冀州的知州谢崇华?”提及谢崇华,他当然知道,领兵来之前,他已将永王身边的人都查了个清楚,“谢崇华本是朝廷命官,从一介知县提拔到知州的位置,却不满足,还成了叛党。这人,是厉太师第一个指名要捉的人。他如何?”“谢崇华足智多谋,与将军暗暗交锋的那几次,都是他出的计策。这利安府若不是他出谋划策,恐怕也不会一举攻下。”那次以少胜多,声东击西的小战元初也有耳闻,没想到是谢崇华出的主意,这才重视起这名字来,“继续说。”伍长说道,“谢崇华向王爷提过,将军接二连三用计乱我军心,可见是腻烦了这拖延战,想在攻城前让我军大乱。因此永王下令,安抚军心民心,那些愚昧的都被劝住了,但永王和谢崇华却另有商议。为了阻止您攻城,想去外面借兵。”元初一顿,不知不觉中已慢慢坐正,“他要跟谁借兵?”伍长面色为难,“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过是个伍长,只知道也是一个王爷,但是哪个就不晓得了。”元初微微握拳,离利安最近的,便是那祁王所在封地。而且能来为他们解围的,也唯有实力强大的祁王。一旦祁王赶来,那自己将两面受敌,到时候别说顺利攻城,还可能全军覆没。他细想片刻,盯看那伍长,仍不能轻易信他。转转眼珠,说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人,又带了这么多人来,送来这样好的消息,我便留你在这里当个伙夫好了。”伍长一顿,差点就站起身来,“伙夫?我、我以前好歹是个伍长,虽然兵不多,但手底下也是有几个兵的。”
他们都是草根出生,凭自己的努力走上仕途,但一个清廉,一个腐败,于是一见面就成了格格不入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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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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