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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礼无奈地看着她,“她应该是要你放过曹飞。”曹飞其实也就被拘留所关个几天,心急火燎打电话过来不是找骂是什么?有些人没那个少爷命,却有那个少爷心。聂维芙拿着手机到车后接电话,黄姨从车里出来,听到声音后,奇怪地问他:“她在和谁讲电话?语气这么不好。”沈礼不清楚她愿不愿意让黄姨他们知道,只说:“一个讨厌的人。”黄姨听得稀里糊涂,想说些什么,却又听见她的声音隔着车窗传过来。“你找我爸哭诉也没用,他又不是我爸的亲儿子,我爸为什么托人情去捞他?论血缘我才是我爸的亲女儿,你有自信我爸会不顾他的亲女儿救一个伤害过他女儿的人?还是你觉得我爸已经把曹飞当成他的儿子继承人培养了?有些事早在你进聂家前已经决定了,劝你安息。”黄姨:“……”黄姨顿住脚步,若有所思道:“元元她后妈?”他点点头,只说了后面一部分果,没说前面的因:“前两天我们吃饭碰上曹女士的侄子,当时元元和他闹得不开心,他甚至还想打元元,最后闹到派出所,现在还关在里面,曹女士应该是过来找她帮忙。”黄姨冷笑:“她有脸打电话?不是该中医是老太太托旧友替俩小的预约的。先前预约过一次,但被聂维芙放了鸽子,沈礼帮老太太送完东西,话都不带多说一句立马走人,这次再过来,免不了被老太太的这位旧友唠叨几句。老中医爷爷辈年纪,头发银白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眸透着明亮的光,笑眯眯地望着人。“年纪轻轻的讳疾忌医,怎么比我老头子还刻板顽固?看个医生怎么了?是会吃了你还是会把你怎么样?舌苔露出来给我看看。”聂维芙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四处乱转,然后慢吞吞地伸出舌头给医生瞧,立马又缩回去。“小姑娘脸皮这么薄啊。”医生笑眯眯地打趣了句,随即把着脉沉默下来,然后低头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写着字,又问了她一些问题。她一一作答。“生理期正常吗?”中医边写边问。聂维芙一顿,余光瞥见沈礼似乎低头看手机,她稳了稳神回道:“我都挺正常,平时没碰到什么问题。”老中医嗯了声,写完病历本抬起头对黄姨说:“小姑娘就是湿气有些重,肠胃可能需要调理一下,其他没别的问题,先吃半个月的中药吧。”黄姨连连点头。老中医又转过视线,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少忧思,一笑解千愁,保持良好的心情对身体很重要。”聂维芙嘿嘿干笑一声:“我没忧愁。”随即顾左右而言他,让老中医给沈礼把脉。沈礼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小伙子身体有点虚啊,长期熬夜熬得吧。”老中医慢悠悠地说。黄姨在一旁补充:“可不是,他太忙了。天天都加班到半夜。老先生您给他开个中药补一补。”聂维芙也在一旁凑热闹,附和说:“医生他是不是得多吃点补品补补身体,毕竟常年身子骨虚,也没时间锻炼,或许跑个步都大喘气。”老中医低头写着病历,像是闲聊一般地聊着天:“怪不得你们奶奶催着你们来我这儿,小伙子这么忙,要孩子也难,你们俩还是先各自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到时候看情况备孕。”聂维芙尴尬地蹭上一抹绯红,看看沈礼,他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少烟酒、少熬夜,平时加强锻炼。备孕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得,况且你们俩也年轻,别慌。”老中医很有经验地劝道。聂维芙有些难堪地捂住脸,暗自长叹一声。老太太这都和别人说过些什么啊?她和沈礼八字没一撇,却被人误以为急着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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