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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一副将匆匆从营里迎出来,推手作揖,“末将已经恭候多时!”
宫墙内
秋分,缱都。
那秋风愈发凉起来了。
百花哭,惊得宫里头的梧桐都掉了泪。
“那沈家老总管的案子可有了眉目?”
小太监范拂轻轻晃了晃脑袋:“回陛下,那案子被震州的县令大人揽了去。眼下那大人封了震州与缱都的边城,正查着呢!”
“封边城做甚?”
“那大人道那刽子手若非山贼,便为武将。”那范拂把拂尘搭在手上,垂着头瞧那挨着衣裳的白兽毛。
“……他从何得知那歹人为武将?”魏千平忍着嗓子里头的疼痒,含着一口气,总算没咳出声来。
“奴婢听是因仵作查了尸身,道那箭痕极细,不像是粗制东西造弄出来的,县令大人闻言便认准了杀人箭为军供……”
“糊涂!!”魏千平拿帕子轻轻拦在嘴前,实在耐不住了便啌啌咳了出来,喉间溢出的血蓦地弄湿了帕子,他又道,“他如何就知那歹人没往缱都里跑?再说,世家大族用来秋猎的箭不也是军供么?!”
那范拂垂头细细听着,没搭话,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皇上。”外头一太监叩了叩御书房的门,道,“贤妃娘娘来了。”
“让她进来罢!”魏千平抹尽嘴角血,微微颔首。范拂见状欠身在一旁候着,等那贤妃敛衽进来便朝她匆匆问了安,小心带门退了下去。
门阖上,魏千平先张了笑口:“才女今儿这是又给朕端来了什么好东西?”
“能是什么?”徐意清只稍瞧那人冷白的脸儿,便知那人已病入膏肓。她缓缓垂了眸子,眼底无澜地将那碗药摆上桌,福了福身子,轻笑道,“良药苦口,陛下尝尝?”
魏千平嘴角勾了抹淡弧:“才女何时从送茶点的变成药贩子了?”
“从那东西始现于帕上起。”徐意清自袖中抽出一条香帕递给他,“陛下把那手中的给小女罢!眼下这东西叫有心人瞧见了恐怕会多事。”
“你的心思可是缜密得很呐!”魏千平接过徐意清的帕子,却没反递血帕,只舒开薄笑,道,“你想得还挺远!朕呕血已非一日之事,这帕子不打紧!你若心存芥蒂,朕会命人烧了这帕子……”
魏千平眯眼端量了那人儿一会儿,道:“可惜呐!才女若是个男子,朕断然不会留你在这儿做沧海遗珠,早早便把你点入了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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