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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郡主,乃裕阳长公主同驸马的独生女儿,自小便娇生惯养,是个吃不得一点苦的性子,与虞归晚倒是颇为投缘。
虞归晚心中也想寻手帕交们玩,因此也不忸怩,站起身打趣道:“不过是说了会子话,公主便要赶我了。”
长公主一听,连忙道:“哟?咱们杳杳要是不想去,那可太好了,正好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说话。”
这哪儿成啊,虞归晚轻轻吐了吐舌头,娇憨一笑,连忙告辞。
身后传来裕阳长公主炫耀的声音道:“瞧这孩子,向来便同我投缘,若是叫衡阳见了这簪子,只怕也要吃我的醋呢。”
众人皆是顺着长公主的话说,又将她逗得笑声连连。
衡阳郡主,正是虞归晚的生身母亲,大靖镇国公的原配嫡妻,也是裕阳长公主的手帕交。
好巧不巧,虞归晚刚走至琼华阁门口,便瞧见了身后跟着贴身丫头正要进来的姒云琚。
“虞归晚!”姒云琚一瞧见她那张脸,心中就恨得牙痒痒,她好不容易才花了高价从霓裳坊得来的衣裙,都怪虞归晚,全都毁了!
虞归晚瞧见姒云琚不高兴,她心头就畅快的很,都是打小的老对头,她还能不知道姒云琚心中在想什么?
有道是,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虞归晚唇角一咧,满脸无辜道:“姒娘子这般瞧着我作甚?说起来,我可是听说你花重金在霓裳坊定了套藕粉鎏金水仙裙?怎得不见你传出来,听说太子殿下...可是要回京了。”
她这一说,更是踩到了姒云琚的尾巴,姒云琚一气,便抬脚要找虞归晚的麻烦,不防被身后的婢子拉了一下,道:“女郎,长公主与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姒云琚无奈只好作罢,冲着虞归晚气道:“你...你给我等着!”
眼见姒云琚不甘不愿进了琼华阁,虞归晚才悠悠一笑,去碧澜亭寻自己的小姐妹们。
碧澜亭位处整个后花园的最东边,依山傍水而建,往上是供游览的假山,往下是引了山泉水养的荷花池子与锦鲤。
这般好的位置,其中自然早早便坐满了人。
“虞杳杳这厮,倒是叫本郡主好等,待会儿看本郡主怎么收拾她!”红衣少女气鼓鼓地嘟起嘴,眼神却不自觉往来处的小道望去,见仍是无人来,眼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话音方落,便听一旁的女声娇笑道:“你舍得怪罪杳杳?你且问问令嘉与迢迢,她二人可有人信你?”
红衣少女一听,忍不住气哼道:“仪清!”
那一直百无聊赖倚在栏杆旁的女子抿唇一笑,才劝道:“好了仪清,长平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么?”
长平挑眉一笑:“你惯是个和事佬,令嘉,你来评评理。”
被点到的女子一直端坐在桌旁,优雅沏茶,闻言只莞尔扬了扬下颌道:“瞧,这不来了么。”
话音甫落,方才闹得最厉害的长平立即便站起身,冲虞归晚挥手,拉长了声音唤道:“杳杳——”
虞归晚刚转过假山便听见长平郡主的声音,也是扬眉一笑,踮起脚尖挥了挥手,才加快脚步往亭中走去。
忽然,便见长平恶劣一笑,手下一弹,一道气劲飞快朝虞归晚脚下弹去。
虞归晚也不慌,待那道气劲临近跟前才优雅一错身,原本所站的地方,青石板上留下不浅一道印记。
裕阳长公主的驸马本是武将,偏偏长平这丫头也继承了驸马的风骨,一身武艺也算不凡,却回回都遇见虞归晚这个克星。
见虞归晚未被打中,长平心下反而一松,面上却故意一哼,扭头去拿桌上的茶盏,刚拿出来,便觉手中杯盏被气劲一冲,盏底登时漏了个大洞,茶水一泻千里。
“虞杳杳!”
虞归晚并未搭理她,反倒是轻轻朝其余人点点头,笑道:“叫你们久等了。”
在座的四人,红衣女子便是裕阳长公主的独女,长平郡主,与她呛嘴的是靖安王府的仪清郡主。
懒懒靠在栏杆旁的是左相的嫡孙女纪迢迢,桌边端庄饮茶的便是江苏巡抚的嫡长女钟令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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