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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样,大多数公子哥没那么好打发,这几个因为还嫩所以才这么好糊弄的。”司荼白摇了摇头,“今天咱钟总裁在,各家族肯定提前敲打过自己的小辈让他们谨言慎行,所以我才笃定这群家伙不敢生事,而且也就这几个家伙不敢生事罢了。”
方家在歌城算不上什么大户,这些小朋友则大学还没毕业,暂时尚在清澈且愚蠢的范畴,换了别的少爷,还真没那么好对付。
司荼白自诩懂些门道,这歌城的豪门圈子人多势大,看上她的确实不少,以往她都是尽可能地避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因为她忍不了一点,她会狠狠把人怼回老家。
“阿嚏——”司荼白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想我?是我的被窝吗?”
王清在一旁只笑,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再转一圈吧,我不敢早退,你再陪陪我。”
“嗯。”司荼白吸了吸鼻涕,抬手摸了摸头。
有点低烧的迹象。
但还能撑得住,她的身体素质一贯很好,只是......
“司小姐。”李秘书隔着饰满鲜花的旋梯栏杆喊她。
“你好。”司荼白抬起头回应,然后转身越过栏杆,转到楼梯前方,李秘书也正好走了下来。
司荼白朝她点头,也冲李秘书身后的钟遥夕打了招呼,“您好,钟总。”
她规规矩矩地问好,又故意不怀好意地试探,“真巧啊。”
司荼白不知道这种场合她该用什么身份跟钟遥夕交谈。
没见过面的旗下艺人?有点交情的普通朋友?还是,订了约的未婚妻子?
司荼白仗着钟遥夕看不见自己,再一次肆无忌惮地端量起她。
暗香似有若无地先一步缠上司荼白的鼻息,香草的沁甜突破了会场杂乱俗腻的精油味道,披荆斩棘地钻了过来,勾得司荼白不由自主往前蹭了一步。
司荼白总说钟遥夕像尊圣女雕塑,不仅冰凉,而且易碎。
而今夜穿了鎏金纱裙的她更是华光溢彩,下个楼梯都像是自神坛降临。
真好看,但还是比不上初遇那会儿,独属于司荼白一人时那么好看。
司荼白不要敖岸之山的夫诸神兽,她就要那只撞入怀里的失焦小鹿。
“不巧。”钟遥夕循声转向了她,“我就是来找你的,你......”
似乎是介意周围有人,钟遥夕没把话往下说,只是问,“喝酒没有?”
“喝了。”司荼白没有隐瞒。
刚才的第二杯,似乎是杯百利甜调的东西,度数很低,但也能算酒。
钟遥夕眉头又紧。
李秘书极有眼力见儿,知道总裁应该是打算让司荼白送自己回家,结果这家伙喝了酒开不了车,那就该李秘书发挥作用了,“我没喝,我来送二位回去吧。”
“我,我也没喝,我自己能走。”王清刚才自己应酬的时候迟钝得不行,碰上这种场面,却居然机灵了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好,正好。”
她无视了其实还有半个钟才十点的事实,推了推司荼白,“快回去休息吧,你身上有伤,还发烧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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