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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办这种祭祀,都是一群人坐在一个厅内吃斋菜,即便不吃也得过去,否则就是众人眼中的孤僻不合群,若有多事的再去御前告一状,少不得要领一个对神佛不敬的罪名。
傅知宁虽然不太想去,但也只能洗把脸随傅知文去厅内寻傅通。
姐弟俩来得不算早,到饭厅时里头已经坐满了人,傅通正准备去寻他们,一看到他们当即板起脸,将人叫到自己身边。
“来这么迟,回去再跟你们算账!”他压低声音喝了一声。
傅知宁和傅知文对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傅通碍于外人太多,也只是冷哼一声。
东山寺极大,不仅厢房上百,连宴香客的厅也极为宽敞,只是天气炎热,人一多不免燥得慌,尤其是官位越低的坐得越靠外,不仅被太阳晒着,还连冰鉴的凉意都无法传递过来,傅知宁没多会儿便出了一层汗。
“姐,你怎么不吃啊?”傅知文好奇。
傅知宁微微摇头,但注意到旁人也在看她,便拿起筷子简单吃了几口。
好不容易熬过午膳,她急匆匆从厅内出去,傅知文叹了声气追上:“佛寺过午不食,你就吃这么点,晚上肯定会饿。”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肯定不会的。”傅知宁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绞张帕子擦擦身。
傅知文看了眼周围,往她手里塞了个馒头:“若是饿了,就吃这个。”
傅知宁顿了顿,一时间有些好笑:“知道了。”
说罢,便拿着馒头回屋去了。
下午的时候,群臣都忙着准备翌日的祭祀,而官员家眷们则成群在东山寺走动观景,只有傅知宁一个人待在屋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每逢天热必是懒洋洋,一家子都习惯了,便也没勉强她出门。
到了傍晚的时候,太阳一落山,山上顿时凉了许多,仿佛白天的燥热从未存在过。傅知宁在屋里待了大半天,感觉到蔓延的凉意后,总算松了口气。
山中的空气本就清新,如今一凉下来,便更加舒适,但也有一点不好……木了一整天的肚子,突然开始咕噜噜地叫了。
她早上本就吃得不多,中午更别说了,一整日了也没有从前一顿饭吃得多,眼下一察觉到饿,顿时就是饿得昏天暗地。
翻来覆去大半天,傅知宁终于想起了傅知文给的馒头,于是赶紧从小柜里掏出来——
可惜下午热了太久,已经有些发酸了。
傅知宁用力嗅了嗅,闻到蔓延的酸意后蹙起眉头,到底没张嘴去咬,而是重新躺在床上。
原本清爽舒适的夜晚,因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突然变得漫长难熬。傅知宁翻来覆去许久,最终还是认命地起来了。
……去找如意吧,她今日来的时候好像藏了吃食。傅知宁叹息,简单整理一番后便出门了。
夜间的东山寺灯火通明,步便有禁卫军守着,不必担心夜路是否安全。傅知宁松一口气,急匆匆朝着徐家所在的院子去了。
东山寺的厢房别院都集中在一处,她从自己的偏院走出,再往前经过两个院子,一拐弯便是……
“你怎么来的?”
前方响起徐如意不耐烦的声音,傅知宁立刻停下脚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思念你,便忍不住跟来了。”这是柳言的声音。
傅知宁顿时蹙眉。
“得了吧,说得好像是自己来的一样,肯定是有人带着你吧?”徐如意轻蔑。
柳言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肯带着我,我只能请窦章窦公子带我来了,这样既可以看到你,又不必担心影响你的名声,不正是两全其美?”
徐如意嗤笑一声,对上柳言的视线后,忍着不耐烦道:“行了,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既然窦公子能带你进来,想来也能给你找个住处,我这儿都是女眷,只怕是不方便招待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柳言着急上前一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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