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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应允,周鲤迅速退出门。
萧承钤嘴角勾起一抹笑,刚才他眼里的冷漠似乎只是错觉。
萧承钤一大早便要开始上课练功,周鲤当值倒是更清闲,只需跟在主子身旁,察言观色,陪他练剑写字,偶尔也端茶倒水。说白了就是服侍人的活。
萧承钤虽然没什么主人的架子,周鲤总不敢真拿他当一般人看。不过那时候周鲤还是太年少,萧承钤对他稍微亲近些,他就真的什么防备也没了,周密和徐秋山的叮嘱都被他抛之脑后。
而他与萧承钤朝夕相伴,感情却日益深厚。对这位高高在上独居深宫的天之骄子,周鲤却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
还留着疤呢
周鲤已经在东宫当了几个月差,平时虽然不算繁忙,但很少有自己的时间。偶尔能回趟家。每次回去,萧文瑜都要说他瘦了,做一大桌子菜,看着他吃完。
听周密说,他娘亲年轻时候也是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奇女子。如今倒不武枪弄棍了,研究起菜谱,烧得一手京城闻名的好菜。
周鲤从小就吃他娘亲做的饭,养出一条刁舌头。后来到军营吃糠咽菜,饶是他并非娇生惯养,也适应了好久。
“十一,在宫里可还住的惯?你和太子殿下处的如何?”
“挺好的,殿下人很好,对我也很不错。”
萧文瑜点点头,“这位太子殿下,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亲,与我们这些亲戚也不亲近。他只比你小几个月,你现在当了东宫的差,平时要多上心些。”
“我知道。娘,你能不能做些菜给我带进宫里?那个糖栗糕,好吃。”周鲤边吃饭边说。
“这么些还不够你吃,”萧文瑜笑了笑,“我儿饭量又见长啊。”
“不是,”周鲤摇摇头,“这不是进宫了就吃不到娘做的饭菜了嘛。”
“这简单,娘差人天天给你送。”
“可别,”周鲤连忙摆摆手,“被我爹发现了肯定得揍我。”
要是周鲤天天让人从将军府送饭过去,还不等流言蜚语传开,周密就先教训他一顿了。
“娘,你就给我做些小菜,耐放一点的。我带回去也能多吃两顿,省的我天天馋的慌。”
萧文瑜自然是高兴的,起身摸了摸周鲤的头,“成,你先吃着,娘去做,你顺便给你爹也送一份过去。”
“行,”周鲤点头,又说,“娘,要口味清淡些的。”
“好。”萧文瑜笑笑,“臭小子。”
晚上准备走的时候,周鲤心满意足地从萧文瑜手里接过两个食盒,准备回宫。
“我走了,娘你多保重。”
“知道啦,你别操心我,好好吃饭,多回家。”萧文瑜站在门口送他。
周鲤振臂挥挥手,翻身上马,扬鞭而去,马蹄刨起一阵灰尘。
萧文瑜看着他的背影,颇为感慨。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还依偎在她怀里撒娇的小娃娃,已经长得身姿挺拔,愈发有他父亲年轻时的模样了。
周鲤先是去了一趟军营,把饭菜差人送到了周密手里。又回到东宫,问了松脂,得知萧承钤还在书房,便提上食盒前去找他。
“殿下。”周鲤轻轻扣了扣门。
“进。”里面传来应声。
周鲤推门进去,萧承钤刚写完今日的功课。他放下笔,眼底有些倦色,声音慵懒,“十一,你回来了。”
周鲤走近,看了看桌上的字,“殿下的字真是好看,俊逸潇洒,字如其人。”
萧承钤摇摇头,轻叹,“退步了。”
“殿下何苦如此苛刻自己,我要能写出这样的,我爹可得高兴坏了。”周鲤笑了笑,举起手上的食盒,“对了,我娘让我给你带了些点心,殿下要不要尝尝看。”
萧承钤愣了一下,没回答。
周鲤以为他是不放心,连忙打开食盒,端出几碟糕点,自己先拿起一块糖栗糕,咬了一口。“我娘亲手做的糖栗糕,还热着,可好吃了,我告诉她做清淡些,不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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