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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怎么不吭声?”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她。
语鹿心口颤得厉害。
“我以为……在做梦……你什么时候来的……”
薄司寒清隽的脸庞贴着她脸蛋儿,唇挨过来。
“屋子里有摄像头,你一进屋,手机就会弹消息。”
语鹿纤薄的后背抵在他的胸口,这人没穿上衣,刚洗过澡,身上有柚子香的沐浴露味儿。
头发洗过后,也没有吹透,湿漉漉的发梢,摩挲着她的脸颊。
薄司寒低头,习惯性的品尝他的美味,细细的吻落到她的肩头,嘴唇发出温柔且疲惫的嗓音。
“准备去哪儿,也不跟我说一声?”
从摄像头里看到她收拾东西。
回来又看到放在玄关的箱子。
他不怕她会怕,她再怎么跑,上天入地他都能把她揪出来。
只是意外,她什么都没告诉他。
语鹿撒了个慌:“裴晓蕾邀请我们去她老家玩,来回四天。”
她顿了顿:“害怕你筹备婚礼会很忙,我想你有事总会找我的。”
听到筹备婚礼这四个字,薄司寒沉沉的叹了口气,连追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翻过身,让整个人放松平躺在床上。
胳膊伸直,语鹿头躺在他结实的手臂上,这样两人可以凑的很近说话。
“我低估了女人对婚礼的所有想象。”
他闭上眼睛,沉吟了一会儿。
从早上八点开始,去选婚礼现场的鲜花,一直到晚上十一点结束。
中间只有吃饭的一个小时,算是休息。
叶珊对婚礼要求很苛刻,现场全部铺香槟色的玫瑰,连地板都不放过。
因为她选择举行婚礼的地点在意大利的某一个中世纪的城堡,当地并没有那么多香槟色玫瑰。
如何保鲜、运输,又是一个问题。
当然,婚礼的每一个细节,现在都是问题。
小到手礼,大到全流程的演排,叶珊都要亲自过目。
晚上十一点多时,他们还在一个酒庄看婚礼现场用的红酒。
结束以后,他就直接来了这里。
因为手机消息告诉他,语鹿在这里,他瞬间有种很放松的感觉。
语鹿一听从酒庄到这里的距离,车程大概是两个小时。
心里便在嘀咕,那你为什么要来?
跳出这个问题时,又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儿。
此时,薄司寒的唇发出的轻轻的笑声,压得低,透着股慵懒的劲儿:“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女人,到底是对结婚有执念,还是仅仅对婚礼那个部分?”
语鹿呼吸开始变得缺氧。
“她只是……太喜欢你了……”
叶珊不是对婚礼的每一个部分有执念,是对跟自己走上这个婚礼宣誓的人有执念。
语鹿静默了几秒:“其实,我不是去裴晓蕾家,我要去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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