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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那便是没有。
公务这般繁忙,还往她这里来,来了不说,还要帮她干活儿。
胥姜停手,说道:“别弄了,放着吧。”
楼云春疑惑地望着她,她拿掉他手里的纸,“我累了,明日再弄。”
两人来到炉边拥坐吃茶。
胥姜忽地想起他去木府赴宴之事,便问道:“你去木府可有发现?”
“也不算发现,只是证实了一些事。”
“什么事?”
“赵秀确实是木淙也的门生,我探问过,木淙也没有隐瞒,且听他说来,二人关系似乎有些不睦。”
“怪事。”他们既然要以赵秀谋事,为何又会对楼云春透露这般内情?“可还有别的?”
楼云春沉声道:“走的时候木淙也曾对我提起江孤。”
“他说了什么?”
“多谢。”
“什么?”
楼云春将木淙也那日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说‘江孤之事,多谢了’。”
胥姜猛地直起身,“他知道江孤是你送走的?难道他知道有那份名录?他既然知道,那其他人岂不是都知道了?”
“稍安勿躁。”楼云春将她拉回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以如今的局势来看,他们应当不知道有这份名录的存在,若是知道,早该有动作了。至于江孤之事,应当是江孤临走前,在送给他的书信里提及过。”
这个江孤!
胥姜此时只想将千里之外的江孤抓过来打一顿,也不知他在给这些人的信里都胡写了些什么。
此时远在芙蓉城、正被红粉簇拥的江孤,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谁在想他?
这厢,胥姜转念又一想,江孤不是个蠢人,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然他早就将冯杪送进牢子,也早就将名单交给楼云春了。由此可知,他也不会将于他有恩的楼云春和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那他同木淙也提起此事,便只有一个可能——他信任木淙也。
并且是非同寻常的信任,才会将此事告诉木淙也。
“这木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胥姜眉头皱成一团,脑子也有些发胀。
“别费思量了。”楼云春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如今暂未明朗,咱们静观其变。”
胥姜的烦躁被抚平些许,又想起笺谱一事。思忖着此事或对楼云春有所启发,便将与周槐的冲突、继圣书局要仿制笺谱,和笺谱由木家流入继圣书局手中等来龙去脉,理给楼云春听。
这下换楼云春愁眉难解了。
胥姜见状,也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不用担心,此事已过去了。”
楼云春却没有展眉,而是将胥姜从怀里扶坐起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问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为何从未对我说起?”
胥姜一哽,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楼云春抬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不许她闪躲,然后低声问道:“阿姜,事到如今,我依旧不值得你托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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