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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出来,很快扬着梨涡解释:“没有没有,咱俩不太熟,我也就……刚认出你。”
原来是这样。可是他的反应完全不像是突然认出的样子。
这话我没说,说了倒像是我自我感觉良好了。
“不过,”他笑完之后话锋一转,“我们小时候的事你不太记得了吗?”
所以真的有东西我是忘了的吗?
于是我怀了点忐忑问道:“什么事?”
别是我欺负了人家吧?不可能,我多团结友爱啊。
我忽略的一点是,没错,我是挺团结友爱的,但有的人没这么高觉悟。
欺负小朋友的另有其人。
许愿描述了一通,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当初在野外被傅炎掐脖子掐得像颗茄子的……茄子男孩。
我惊讶的表情收不住,许愿反倒轻松地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以为你会觉得挺好笑的。”
好笑?哪里好笑?我当时都吓哭了好吗?
见我不说话,许愿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有点犹豫地说道:“还是说,因为你跟傅炎成了朋友,所以我说的这些话你觉得有点冒犯?”
嗯?
他突然提到傅炎这个名字,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搞明白他这是还记得当年掐他的是谁。
不仅记着,他还了解我和傅炎成了朋友。
虽然是不是朋友这事还有待商榷,但我算是知道了,许愿这是有点连坐我的意思。
别啊,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咱们是统一阵线的呀!
于是我很快转成了略带些悲痛的表情,并且尽量不夸张:“许愿,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也许任何人都是有苦衷的。”
我不是自愿和他当朋友的呀!我也害怕呀!
许愿的眼睛黑而澄澈,有种水汪汪的感觉,明明没有太多的压迫感,可直勾勾看着我的时候却还是让我心虚了。
许愿稍稍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傅炎也有苦衷吗?”
我刚要发出“不”字,许愿就自顾自地接上了话:“傅炎……”
他笑了一下,表情似乎很复杂,我竟然从中看出了无奈:“真是我这么多年的噩梦啊。”
许愿说傅炎是他的噩梦。
不夸张,讲真的,不夸张。
要是是我被掐住脖子差点窒息而死,怕都不是噩梦这么简单,而会是终身阴影。
“我理解你。”我了然地点点头,表达了我对他的共情,但同时也稍微试图为傅炎解释了一把,“其实傅炎他也觉得很抱歉的,那时候他……他应该也不想的,不过……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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