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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来了?宋慎顿感不妙。
惠妃皱眉,审视跪着的宋慎,稍一思索,吩咐心腹道:“去告诉琛儿:我乏了,在休息,叫他改天再来。”
“是。”嬷嬷领命而去。
然而,瑞王已从其余下人嘴里听说宋慎在内,发觉嬷嬷神情不自然,便起了疑心,担忧之下,硬闯入内,温和说:“放心,我不打搅母妃休息,只是天气太热,走得累了,我想进去坐会儿,喝杯茶。”
“这、这……”
瑞王瞥了一眼,“喝杯茶,都不可以吗?”
嬷嬷语塞,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又不能强硬拦截,苦着脸尾随,“哎,唉哟,殿下!”
转眼,瑞王踏进偏厅,一眼看见了跪地的宋慎,旋即发现娘亲面有怒色,怔了怔,躬身行礼道:“儿子给母妃请安。”
惠妃沉默不语,任由儿子躬身站着,半晌,忍无可忍,愤怒且失望地一拍茶几,厉声道:
“琛儿,你也跪下!”
“你可知错?”
逆子
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该来的这一天,来了。
瑞王自幼接受正统皇子教育长大,体统礼节滚瓜烂熟,温文尔雅,从未忤逆过娘亲,一贯母慈子孝,和乐融融。
此前,母子俩根本没遇见过这种难题。
惠妃一声令下,心虚内疚的瑞王不假思索,一边下跪,一边苦恼暗忖:糟糕,母妃气得不轻,我该如何解释?
两人并肩跪立,宋慎低声说:“抱歉,连累你了,真是不巧,你选择了今天进宫请安……娘娘正在气头上呢。”
“天气炎热,书房里闷得慌,我坐不住,外出逛逛。”长辈在上,瑞王难免惴惴不安,紧张思索措辞。
宋慎余光一扫,发现对方脸色苍白,明显措手不及,被吓着了,顿时心生怜惜,叮嘱道:“别怕,待会儿少说话,我会向娘娘解释。”
惠妃高坐上首,审视并肩跪着的两个年轻人,愈看愈愤怒,气不打一处来,严厉问:“琛儿,你可知错?”
“母妃息怒,儿子知错,其实、其实……”
瑞王欲言又止,无措望着震怒的至亲,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琢磨出的措辞,一时间全堵在了喉咙口,越急着解释,越不知该如何开口,委实缺乏与长辈争论的经验。
惠妃怒不可遏,“其实什么?说呀,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
宋慎挺身而出,膝行往前两步,诚恳接过了话头,“娘娘息怒,千差万错都是宋某的错,与殿下无关,您错怪无辜了,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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