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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狂放是不分时与地的!竟在外边吻了她!
也许四下无人吧?
云净初在心中努力地安抚自己,要自己放心。一定是没人,他才敢放肆……
自我安慰往往幻灭得快。
“谁?”
韩霄疾手射出柳枝,钉在十丈外的一棵树干上,差点将一名老乞丐钉在上头当风干肉;还好老乞丐轻功还算不错,而韩霄也无伤人意。
“啧啧啧!韩公子,火气很大哦!应该叫扬州女神医替你开幅清心帖、降降火,免得旺火烧沸了“千荷湖”,也吓坏了你怀中的俏夫人。”
“韦虚?”韩霄冷眼看向已飞来身前,年约五旬的乞丐。“闲丐韦虚”是江湖上最爱打探消息的无聊人士之一,身为丐帮五袋长老,本是有些辈分的,但因专爱挖小道消息、不务正业而以“五袋”辈分当长老,事实上以他的武功与年纪,早该晋身八袋才对。此人不仅令丐帮头疼,也令江湖人士头疼,虽然不会四处宣染,并且加油添醋道人是非,但他这种怪癖,也教满江湖的人退避三舍。江湖人都深信老乞丐手中挖到的值钱消息绝对不比“武林贩子”邝达少。而只要老乞丐有兴趣的消息,就算是会死,他老兄也不会放弃。
眼前看来,此刻老乞丐的兴趣是韩霄那新婚夫人了。那可不!集江湖佳丽芳心于一身的韩霄,多年来冷酷无情,一一将系在他身上的芳心砸成一堆碎片,绝情得令人寒心,料想他是不会娶妻生子了。不料一趟京师之行、回家省亲,却夺了其弟之未婚妻。那还不算大震撼,惊人的是那名女子居然是个瞎子。
怎不教人好奇欲死?老乞丐当下追随而来,想好生看看这位女子有何倾人国城的魅力,令韩霄不畏世人囗诛笔伐地娶了弟弟的女人。
韩霄冷问:“有何贵干?”
“好奇而已,好奇而已。别介意。”韦虚一双眼完全不避讳地探视向他怀中的女子。纱罩下的面孔,见得五分,已是难以言喻的美丽,这仔细看了,想必更不得了,尤其那股温柔似水的气质,连对女人敬而远之的老乞丐都忍不住心旌神动了。
“莫怪,莫怪呀!”咋舌不已,正想找个方位看得更仔细时,却已被韩霄打断。
“失礼了,韦老!”
韩霄以披风掩住妻子身形,虚晃一招直攻老乞丐门面,教老乞丐退了数丈以自保。趁此时,韩霄拔高身影,几个起落,步荷叶往湖心而去,不旋踵已立定于船舫甲板上,命船夫摇橹往对岸。顷刻间已将老乞丐丢得老远。
韦虚坐在湖畔,捞起一朵白莲,直笑道:“好一个美人,堪称天下第一!老乞丐我哪有不看仔细的道理?就不可知,这位盲眼红颜,是祸水或是菩萨了。”
看情况,只会有愈来愈多的江湖人好奇她的长相,扰得他们此行不得安宁。
韩霄坐在躺椅边沿,探手轻抚妻子发自的丽颜,忍不住皱眉问:“怎么?仍是晕吗?”
上船好一晌了,云净初的不适反而更加严重。在马车上不会晕,理当也不会晕船才是,不过,看来他是料错了。
“不如,咱们早早上岸回客栈吧。”
云净初摇头,小心地坐起身,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酸水直往上涌,呕吐了起来。
韩霄手快地扯过披风承接她的秽物。
“船家,回岸!”他往船尾叫了声。
“我没事,咱们不是要往对岸去玩吗?”她忙阻上,身子却无力地软在他胸膛。
“无妨的,只是要见一个人,改日请她过来就行了。咱们先回去。”
胃中一空,没东西可吐,反而觉得舒适不少,她缓缓呼吸,为自己的没用深感厌恶。
“我想我没事了,霄……”
“别说话。”他伸手住她唇,替她拂去一脸的冷汗,仍执意要回去。
船舱外的船夫突然出声叫着:“公子爷,有一艘昼舫直向咱们开过来了,挂的是萧家菩萨的大旗呀!要让他们上来吗?”
韩霄眉梢一扬,往窗口看出去,笑了出来:“正好,不必咱们前去,那萧姑娘正与我们相同出来游湖呢!”他对船家道:“舢板请萧姑娘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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